只是啊，李凉凉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知道些什么呢。

婢女见夏绾的面色并没有想象中的变差，几分疑惑，又是几分忐忑，如今皇后娘娘的脾性变得愈发古怪，她们平日里头伺候得也是格外战战兢兢，唯恐哪里做的不好让夏绾生气，可是李凉凉方才那般说话，都没能让自家娘娘动怒，这实属不合常理啊。

“娘娘，您……”夏绾这面色，还真看不出什么，半分都没瞧见她被李凉凉气到的意味。

若是有嫔妃敢顶撞中宫，自然是要宫规处置的，可是此番，夏绾却没有拿出她的半分皇后风范，而是如此轻易便放走了李凉凉，倒是不合常理了啊。

婢女小声问道，试探着。

夏绾收回沉思的目光，不着边际地笑了笑。

虽说她厌恶李凉凉，是因为她抢了洛樾笙的恩宠，可有些时候，她还挺喜欢李凉凉身上这股子劲的，试问天下有几个女子能够做到如此，风九歌尚且排除在外，怕是除了李凉凉，便无旁人了。

说话不拖泥带水，却是她喜欢的风格，不过呢，此番夏绾却不会偏帮着李凉凉。

这可是要先前说好的，她做，并不代表

就是原谅了李凉凉，日后也会同她和睦相处，单就她夺走所有本该属于她的荣耀时，夏绾同她便再也站不动一处，她们并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却是一条船的敌对。

同样为了洛樾笙而虚与委蛇，怕这舟行到了湖面中心会翻沉下去，才会彼此试探着，却又不敢轻易动手。

“真是有意思。”夏绾先前从未夸赞过李凉凉半句，如今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婢女听着也是心中一惊，没有预料到的盛怒，自家娘娘此番是被清妃气到笑了？

谁都知道皇后不喜欢清妃，可没想到，有一日竟也能和睦相处来着，而且看李凉凉方才那样子，好像也不是过来看热闹的。不过清妃到底过来意欲何为，也只有自家娘娘能够知道了。

夏绾此番不怒反笑，极为反常，可作为她的婢女，便是一贯的守口如瓶，充耳不闻装傻充愣才是最为妥帖的。

“替本宫去做一件事。”夏绾笑着，却是淡然吩咐身边的婢女。

她倒是要看看，能够让李凉凉都害怕的事儿，到底是什么。

美人榻的女子一张巴掌大的脸上隐隐约约浮现笑容，而她此番，眼底更是勾起了一抹

算计，精明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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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宫中，最不缺的便是旁人留意动作，李凉凉不过是出入了夏绾宫中半晌，洛樾笙便是知晓了她的行踪，正好她回来的时辰刚好，刚好是洛樾笙到吟雪台这里用晚膳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