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以为自己的心能够硬到对旁人都坐视不理的地步,却是忘了,哪怕是她嘴上说着对洛七染这些王孙贵族看不起,在听到洛七染出事的消息后,到死还是害怕大过惊愕。
现下再去责怪洛七染也是无济于事,事情都已然发生了,现下最该做的,便是如何将洛七染营救出来,将危险化解到最小,最好是毫发无伤,平安无事地回来,不然到时候她也无法同风九歌
交差。
下属领命,退下去做安排,而女子,扶着一边的桌椅,才能勉强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以为,自己早已是刀枪不入,毫无破绽的了,可是没想到,在此时此刻,只是听到了洛七染受困的消息,便这般情绪波动,都让她怀疑自个儿是否是得病了。
她分明是见不惯洛七染等人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听到洛七染受困的消息时,会那样的心慌,心脏在胸口简直就要扑腾出来,这种名曰慌乱的感受并不好,她甚至都有几分排斥这种感觉。
分明不该是这样的,为何会变成这样。
女子想不通,她不会对洛七染动情,也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去救洛七染,是因为风九歌嘱托过她,是不得不为,并非是她自个儿所想。
对,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她如何会对洛七染就在短短几日便动情。
行走江湖这般多年,她早已是铁石心肠,该是对情爱一事看透非常才对,没有什么期待,也不会有死灰复燃的时候,不会动情的,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为今之计,女子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便是太过熟知自己的性格,太
过有自知之明,她才知道,但凡是动情,定然不会这样的。
她不过就是因为一时慌了,因为这几日接连取胜从而骄傲自负了,忘了西域中人哪有这般好对付的,是他们太过轻敌了。
是了,便是如此。
女子如此想着,转身往外走去,将面纱带上,只露出一双眼在外头。
哪怕是做了易容,到底还是不能做到百分百地相像,只能够暂且以假乱真过去,到底她还是要防备着那些熟知风九歌的人,会看出她的不对劲。
她带兵出征,还是留了不少人在主营中,到底这里是楚洛的大本营,他们这几日接连取胜,攻下的城池许多,分布过去人手也是不够了,只是这几日同京城的联系断了,洛七染不在,她一人也无法冒名顶替写信给洛樾笙。
笔迹不同,自然会被洛樾笙看出来,哪怕是洛七染这会被困,她也无法向朝中请求支援,但凡引起了洛樾笙的注意,他们的处境便是不妙了。
如若她能够救出洛七染,便是万幸,可若是没救出,女子也是不敢想象这后头会发生什么事。
姑且不去想罢,还是要先去试着能否救出洛七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