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轻轻点头,认真保证:“小姐放心,奴婢一
定守好家里。”
顾闻失笑,随便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匆匆忙忙的出了府。
马车是刚刚套好的,车内十分宽敞,她不多的行李都塞在车座下。
车子快速驶出巷口来到大街上,外头传来热闹的人声。
可顾闻却觉得凄凉无比。
她忽然有些慌张,前世的轨迹因为她和萧一白而改变,那么可不可说,今生和前世其实已经没有太多关联了呢?
就像一个单独的个体,今生会发生什么,已经和前世没有多大关系了呢?
想到这里,她的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马车冲出城门的时候,一件事情忽然划过她的脑海,惊的她心脏砰砰直跳。
她记得,去年自己去湖广时也是遇到了山贼,幸好有宁骁相救才得以逃过一命。
当时那个山贼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而现在爹爹才出门,同样也是受到了山贼的攻击。
怎么就那么巧呢?
一瞬间她的脑海忽然划过魏王那张阴沉的脸,脚底板忽然窜出一丝凉气,顿时毛骨悚然。
会不会这一切都是魏王做的呢?
脑中转过这个念头,顾闻又摇了头。
不对,魏王都要娶她
了,娶她就能得到顾家这个大金库,若是杀了爹爹必定要重新培养势力,这样做不就是多此一举么。
所以应该不是魏王。
那么会是谁?
是谁既想杀了她又想杀了她爹爹呢?
脑中压着一个个谜团,顾闻心中有些烦躁。
若是不将那个幕后黑手抓住,她只怕一辈子都寝食难安。
马车快速往冀州奔去,却在第三天被人给截停了。
坐在车里的顾闻心中一惊,还以为又遇到了山贼。
却不想车帘一挑,宁骁黑沉的俊脸探了进来。
“王爷!”她惊喜的喊出口。
对方却冷着脸,翻身下马,轻松踏进车里,用杀人般的眼神将冬梅逼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
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男人,顾闻小声问道。
宁骁脸色冷的像要结冰,闻言轻轻启唇:“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本王放在心里,去哪儿不能让人往府上送个信吗?”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可这厮应是说成了讨债的语气。
顾闻悲戚的心情忽然散开一些,猛的撞进他怀里,眼泪便在瞬间落了下来。
宁骁轻哼一声,摸着被撞疼的下巴怒道:“你是想谋杀亲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