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似乎又渐渐回到之前的氛围,但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却提醒着他们,这不是个简单的晚宴。
这种宴向来宴无好宴,但江火丝毫不放在心上,阴谋诡计在亮堂堂的大殿上,还比不过她的刀子快。
而且……
她看向夜摩天,妖孽般的脸上,眉心一颗红朱砂,衬的眉目更加妖冶,硬生生营造出妖神在世的感觉。
他眉目流转间却是不容侵犯的尊贵,整个人如一团热烈的火焰起的坐在那里,即使静静的不动,也惹来一众人的目光。
江火有些奇怪,这样的夜摩天是她不曾见过的,和前几天蹭着发誓要做富贵儿干爹的那个,不像是一个人。
她眼光一转,突然看见一男子举杯对她摇摇晃了下,她在看过去,狭长的眸子,深紫色段丽的华服,像个心机深沉的老狐狸伺机而动。
呵!不正是好久不见的?
她摇摇举杯看向他,她还记得那日~逼她跳崖那次的事情,她微微一笑。
身旁坐着一名女子,精致的面容,妩媚的气质,多情的眉目,都让人不由的沦陷在她编制好的情网里,不可自拔。
她手里的被子被捏的变形,看着江火的脸蛋
她就有冲上去刮花的冲动。
而且主子似乎对她挺有兴趣,明明她们两人长得一样……
这梁子接大了!
江火还不知道无形中她又多了一个劲敌。
丝竹管弦之声从大殿穿出老远,惊扰了池塘里的金鱼一跃而起,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连起一串串金莹,而后撒在荷叶上,一倾。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似乎迈着奇异的不乏。
她揉揉额头,喝完酒的江火有些犯晕,但还是强打着精神。
风雨国的侍卫没带脑袋出门,但是上的酒确实好酒,虽然比不上漓江的浮华,但也不错了,在外面可是喝不到的。
江火有些晕晕乎乎的找着茅坑,最后解决以后一提裤子,腰带还没来得及系上突然眼角出现一团黑影。
那影子乍一看像是建筑物的倒影,江火保持系裤带的动作不变,缓慢的系上,原本不清醒的脑袋酒意也去了一大半。
她盯着地下的影子,半天不动,突然那影子似乎不耐烦了移动了下,这一动就让江火逮到了机会。
那分明是人头!
隐藏在那个位置,是想等她一出茅坑就把她咔吧掉,然后扔进茅坑里?
江火长眉一挑,这么窝囊的死法还
是留给你自己吧。
想着又身子一晃,仿佛站不稳随时会倒下的模样,她一只脚迈出茅坑门,那人缓缓举起刀,刀身薄亮,闪着寒光。
似乎下一秒就要夺人性命的阎罗锁链。
但江火突然一弯腰,扶着墙壁就开始吐起来,而迈出去的脚也自然而然的收回来了。
那黑影虽然烦躁,却也耐心的等在原地,他侧耳聆听茅坑里的动静,主子说过这江火甚是狡猾,要他小心。
只听到“咚!”的一声,仿佛重物倒地的声音。
黑影眉头一皱,不会吧?醉死在茅坑里了?
他要是真醉死在茅坑里,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危险的机会。
若她真的和主子说的一样非常狡猾,那他过去就会暴露,若是不去待会来人照样会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