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
那次计划的每一个瞬间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刀刺进肩胛骨的时候的痛苦,当逸尘笑着喂下他据说是灵丹妙药的毒药时的无助,当主子满脸失望和遗憾告诉他今后不必留于此地的绝望,他都记得。
不觉间讲了很多,杜若自己都未发现自己的拳头握紧了几分。
“那杜寨主,你所中之毒是何?从面相看是看不出的。”
杜若轻笑,这笑容中带了一些无奈。
“姑娘习过医?这毒是封锁脉络之毒。”说罢,苦笑蔓延至嘴角,端木筝却是惊讶无比,封锁脉络对习武之人来说可便是慢性自杀,若这所有的脉络都被完全封锁住,这连一个普通人都不能及,完全就是一个废人。
“杜寨主,那这毒无药可解吗?”端木筝不禁有些心疼这颠沛流离了大半辈子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的杜若,凌千戈亦是如此,他自幼习武,自是懂得这脉络对习武之人的重要程度,担忧地看了一眼端木筝,二人对视,无言。
“这药是不同的毒物所混制而成,要用不同的解药混制而成,少一分,都不得结果。”
他受伤后将这毒药留下了一点,就为可以求得解药,可如今他已求遍国土之内所能求的
各路神医,仅仅只是能辨别出是何毒物而已。
“杜寨主,你可能将这药赠予我,我便有可能配出解药。”
“有什么意义呢?给你也罢。”
端木筝心下了然,借一信鸽将要送于悬壶谷,她坚信莫何能解出这最后的谜题,他不会让她失望的。
二人终是在此处借宿了一宿,醒来时,端木筝便看到了床边的信鸽。
它的腿上榜着一个小药瓶,端木筝不觉十分欣喜,将药瓶拿下,里面塞着一个药丸和一小卷纸。
“师妹,你可要谢谢师兄我。”
端木筝眼前一亮,将纸条给了凌千戈,而自己拿着药丸便去寻那杜若。
“杜寨主!这,这是解药!”
“嗯?”杜若心下一惊,却并未抱有任何希望,但还是接了过来,一饮而下,死马当做活马医了罢。
却不想,他将手放至身边的长刀上时,力气竟大了几分,杜若无法相信这事实,推门出去,挥舞长刀,多年的手法竟重新回归。
凌千戈见状不由得一笑,杜若看到从屋内走出的二人,单膝下跪,虔诚无比。
“杜若愿为主子穷尽毕生气力。”
“好。”
凌千戈与端木筝二人相视一笑。
端木筝和凌千戈赶去了下一站去寻找北部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