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看向祁昱:“小昱,我师傅的蛊,你能解吗?”
“能!”祁昱说的干脆:“不过得三皇婶配合我!”
“怎么配合?”左亦扬听到这话,压抑的心情终于缓和了许多,这是这段时间来,唯一听到的好消息了。
祁昱倒是没有为难她:“就像当初一起给重华解蛊时一样。”
“好!”左亦扬欣然点头,她想医好唐仁的,想让万花谷完好无损。
就连左相府,她都不在意,却很在意万花谷的一切。
“我去准备一下!”祁昱很痛快,说话的时候,却是看向祁君墨的,似乎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一幕,也落在了左亦扬的眼里。
唐小幽有些激动:“师姐,爹爹很快
就能好起来了是吗?”
“是的,小幽,你放心,师傅不会有事的。”左亦扬也说的十分笃定,祁昱做不到的事情,也不会轻易许诺的。
随后又说道:“小幽,你去看看小昱需要什么,你派人去准备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她得把袖子里的信和令牌弄清楚。
出了客房,左亦扬拉着祁君墨回了他们二人的房间,左亦扬更是顺手将门关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看着她如此,祁君墨“啪”的打开扇子:“怎么,你想我了?”
一边挑了挑眉眼,带了几分揶揄的笑意。
左亦扬瞪了他一眼:“昨天夜里折腾的还不够,白日里还想些有的没的!”
“不够!”祁君墨无赖的说着:“要一辈子都不够。”
左亦扬倒是很受用,却故作生气的白他一眼,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信和牌子:“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接过牌子在手里掂了掂,祁君墨有些不可思议:“这是幽冥教教主的信物!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你先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左亦扬虽然识字,可也不愿意看,她一向愿意当甩手掌柜。
把一切都交给祁君墨去处理。
打开信,祁君墨快速扫了一遍:“这不是给你的信,是给唐柯的。”
又低头看牌子:“这牌子,也应该是唐柯的。”
“你的意思……唐柯是幽冥教的教主?”左亦扬觉得大脑有些不够用了,这些消息太劲暴了,让她消化不了。
祁君墨摇头:“他不是教主,他是给幽冥教的教主做事的。”
“给重震做事!”左亦扬这时吁出一口气来:“怪不得,要把我送进去。”
“不,不是给重震做事,重震根本不是幽冥教真正的教主,这教主另有其人!”祁君墨也正了正脸色,眉头紧拧。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左亦扬抬手揉着额头:
“重震都不是,还有谁?”
祁君墨眯了眸子,捏着那封信:“这封信是让唐柯拿着信物调动幽冥教的教徒到大祁围杀重华的,落款是……”
他猛的眯了眸子:“烈青!”
“烈青!”左亦扬也懵了:“幽冥教的右护法!”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左亦扬才拿过令牌,在手里把玩了一阵:“那,这个令牌,现在还能调动幽冥教上下吗……”
有些奇怪了。
这幽冥教的主子竟然是烈青。
可烈青却始终充当右护法,对重震言听计从。
“看来,烈青很爱重震了,把一切都给了他!”左亦扬上下翻转着手中的牌子,眯了眸子,淡淡一笑:“你说,那次在太子府,他们死了吗?”
那时一场大火把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死了多少人。
更无法辨认那些烧的只剩漆黑骨头的人都是谁。
左亦扬此时有种强烈的第六感,觉得烈青没死。
“如果没死,重华可能就有事做了!”祁君墨笑了一下:“幽冥教的教徒可是遍布整个大梁,即使有杀手楼守着皇城,一旦动起手来,也怕是以卵击石。”
随即又说道:“我希望重震和烈青都死了,不然他们一定会一致针对你和我,我们可能不会有太多安稳日子可过。”
他有些厌倦了,只想与左亦扬长厢厮守。
一边抬手抚上左亦扬的小腹:“这里说不定有一个小生命在孕育着呢,太多的厮杀,不好。”
左亦扬的小脸一红,她也很想隐在这万花谷,不问事事。
可如果重震和烈青还活着,这万花谷也别想太平。
“可以试试这个牌子能不能号令幽冥教弟子!”左亦扬握住牌子,低声说着:“如果能,幽冥教就是我们的。”
管他们是死是活,有了牌子就有了幽冥教,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