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偶有寒风袭窗，呼呼作响。

叶轻舟笑道，“起风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令曌教焕然一新的方法？”

苏明珠沉声道，“对内，我要改制。目前，曌教对贫苦女性的救助力度太大了，这不仅给我教财务造成了巨大的负担，也滋生了部分人的惰性。”

“好逸恶劳乃人之天性，我教对弱女的照顾太过，有毅力的弱女会抓住这个机会，发展自己，变成强女。”

“但很多女人会因此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她们一直没有自保的能力，依赖其余女性的救助，这真的是对她们好吗？”

“至少在我看来，人当自立。不能永远指望别人来无偿帮助你，别人的资源也是有限的，别人的善心也是有度的。”

“更何况，一个真正具有自尊的人，真的能接受自己不能养活自己的事实吗？我认为不能，一个自尊自爱之人，一定会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喜滋滋地被人豢养。”

叶轻舟赞许道，“你说的有理。但我要先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口中的弱女和强女有何界定标准？”

“第二，如果你削减用于贫苦女性的资源，你打算削减到什么程度？你觉得什么程度的资源扶持是合理的？”

“第三，削减资源扶持之后，你打算如何调动这笔节省下来的资源？”

对于此事，苏明珠早有构想，因此她不慌不忙答道，“若是依照我教两位教主的标准，那世间的强女寥寥无几。在我看来，我们可以先把标准放低，此处的强女和弱女仅仅用于区分是否具有养活自己的能力。能养活自己的就是强女，不能养活自己的则是弱女。”

“在削减用度方面，我觉得我们的标准是让不能养活自己的女性在得到我们的救助之后得以存活。”

“至于节省下来的资源，我想用在教育方面，通过教育让弱女变成强女，让强女更强。”

叶轻舟道，“虽然有很多思虑不周的地方，但至少有了基本的框架。”

苏明珠请教道，“还请帝姬点拨我一二，明珠不吝受教。”

“你的强女与弱女划分是符合目前形势的，这一点不用改。”

“在削减用度方面，你不能只保留她们的生存权，那样太冷漠了，与男尊国家又有何本质区别？”

“我教是为女子而立，那教众福利自然要关注女子的特殊需求，月经和生育方面的医疗理当免费。”

“教育固然值得重视，但农业和商业是民生根本。我建议你选拔各行各业的专家，建立研究所，给她们丰厚的报酬。”

“对于其中佼佼者，你还可以赐下延年益寿的丹药，激励她们刻苦钻研。”

“建立合适的户籍制度，依照一定比例挑选年轻聪明的女子作为学生去研究所进修，学杂费由教里面出，学成后让她们归乡造福乡邻。其中能力出众者封为小吏，依据其政绩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