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可能。

一，沈淑与穿越百年的穿越者有关。

二，把姜楠推到风口浪尖的人与穿越百年的穿越者有关。

姜楠从沈淑手中接过毒药。

她垂眸看着。

“怎么，不敢喝？”沈淑冷笑问起。

“这是毒药啊，我犹豫一下不是很正常！”姜楠反驳道。

“你这棋下得。”沈淑盘腿坐在姜楠的对面，“我若是你，就不会提出，我饮毒药，放其他人离去这个要求。那些人，有三个成了药人再也恢复不了。有两人身受重伤，能活，就怕也是余生只能在床上躺着。”

“他们因我被你抓走，我能怎么选择。”姜楠叹气。

沈淑目前是不想她死……大概吧。

她想了很久，盘算着事情几种可能性。最终她低下头，覆在碗沿，将这碗苦涩的毒药一饮而下！

她咽下口中苦涩的药汤，抬起手，倒扣瓷碗，蹙着眉头询问起：“现在可以了吗？你能说了么？到底是谁告诉你‘我是穿越者’！”

“就不能是我自己调查么？”

“你不要嘴硬了沈淑，我的表现没有异样。若你是调查出来的，你不会现在抓我，也不会拷问他们。而是早该下手，亦或者杀死他们！我们得信息共享，才能找到幕后之人！”

就像是某种卡牌游戏的五人局，主公、忠臣、反贼、内奸身份游戏一般。

如今的局势，站在主公的视角，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牌，唯有引导那四人混战，没血又或者被逼急，才会暴露身份。

因此不能再迂回怀柔了，得下狠手，即使那人所行目的是为了沈一正的“玉碎”计划，姜楠也要下手杀之，排除一个选项才能确定另一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牌！

姜楠放下手中的瓷碗。

“你不说，那你让我喝下这碗毒药，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沈淑轻笑，“行，那我告诉你。”

她缓缓起身，回眸看向一侧的窗户，“是林绾绾同我说的。”

姜楠忍不住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是……林绾绾？

“林绾绾自从回到东锦城后，时常来我宫中与我闲谈。一般都是，下午两点左右来找我聊天，傍晚时分又总会准时离去。”

“但在六日前，她本该离去的，却忽然与我说了一段话……”

……

发丝灰白，却还是优雅的林绾绾回过头看向坐在帘幕后面的沈淑。

“对了娘娘。”

“妾年纪大了，总是会忘记往事。不过昨日，妾忽然梦起了一件旧事。”

“您的侄女，沈乔姑娘，与二十二年前的一位忽然出现的姑娘模样似乎一模一样。”

“那人，是在二十二年前的六月二十二日，夏至忽然出现在吴国的盛京城。”

“这二十二年来，她总是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样貌丝毫未变。”

“魏国的姜氏，似乎也是她的主意。”

说到这儿，林绾绾捂了一下额头，“唉，妾年纪大了。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但记得我家的那小子，与那位姑娘，很是交好。”

……

姜楠回过神，两手搭在案桌上赶忙起身。

“几个意思？毒药白喝了？不是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