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与他们合作了?”
林玲儿不敢置信的指着姜楠怒道。
“是么?”姜楠蹲在地上,抬起眼眸,看向林惊羽,随后将视线落到林玲儿身上,“你可不要污蔑我,我朋友还在你手上呢!怎么,我帮你排了一出戏,你们就这样对我的?这就是你们玩游戏的人品?还真不行呐。”
听到姜楠的嘲讽,林玲儿垂眸一想,的确,此人如今受她挟制,她应该是没必要与他们这些林氏合作。怕不是巧合。
林惊羽却是疑惑地看向房间里唯一蹲下身的两位姑娘,“沈姑娘和叶掌教为何蹲在角落?”
毕竟其他人都是站着的,连那些该死的纨绔也都站着,偏偏这两位姑娘却是蹲下了身,缩在墙角。
其实叶仲舒也不太理解。
方才虽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些紧急。身边姑娘猛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着蹲下了身。
下意识。姜楠心中回答,干笑着牵起叶仲舒的手同她一起站起身。
“沈姑娘,听你们的对话,你好似也是受制于人,要不同我们合作吧?我来救你们的朋友?”林玲儿改口说道。
姜楠看了一眼林玲儿,又看了一眼四周的林氏,“免了,我很识趣的。像我这样的弱女子,是打不过这些林氏族人的。”
各家的小厮婢子护卫们都死了,这些纨绔们自己都始料未及,不过是出门看了一场戏而已,怎会演化成这样。
林惊羽微笑着来到众人之间,漆黑的皂靴踩在粘腻的血迹之上。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匕首,极其自然的开始说话。
“我们林氏的家主,林不归死了。”
“我们想知晓他究竟为何而死。”
“等会儿呢,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你们要写一些信,信的内容是要告诉你们的家人,要迷途知返,不要再信沈淑妖后。然后呢,若有林氏家主林不归遇袭真相者,请拿证据来听潮阁,若没证据,去‘正通钱庄’提金子来赎。”
他在这些人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现在是辰时三刻,每过一个时辰,我就切你们一根手指。”
“所以,开始吧——”
说罢,林惊羽往一旁的太师椅上一坐。嫌弃地用匕首挑开林尘耷拉在上面的手臂。
而四周的林氏族人顺势送来笔墨纸砚。
姜楠和叶仲舒面前也摆了一份。
叶仲舒明白。
想必是控制住这些纨绔,然后让他们书信回去,看看能钓出多少线索,再不济也要把“正通钱庄”底下的金银套光。
她捏起纸笔,开始写信。
她先是讲述自己的不孝,又慢慢说着自己平日里忽视了家人,最后点题如今被困听潮阁,父亲要不就放弃她吧……
“你怎么这样写?”姜楠没有这么大的文采而且字认识不多,因而写的内容比较简单直接。所以她能闲下来默读叶仲舒的家书。
她一边看一边被叶仲舒的文采感动,最后看到叶仲舒让她父亲放弃她的时候,蓦然一怔,才不由得问出了这句话。
“我了解我爹,若我态度强硬,他不会来救我的。但若先抒往事……”叶仲舒顿了顿,注视着那段小时候同爹爹一起泛舟湖上的往事,抬手轻轻地抚着。
或许是墨迹未干,被她轻轻一抹便带出一条墨痕。
她见此,赶忙卷袖擦拭。
……
一盏茶时间已过。
林棋来到他们的面前相继地收回信件。
当他拿到姜楠那张时,忍不住地一怔。
林惊羽见此,放下手中的热茶,从林棋手中接过。
只瞧,别人都是写了满满当当的内容,而她,仅仅只写了——家主阿兄救我!
“沈姑娘不多写一些?”林惊羽微笑着递出手中的信件向姜楠询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