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罢了。”夜凌霄淡淡说道。
他的态度很是高高在上,让苏芷鸢心中又升起了一丝自卑。
苏芷鸢啊苏芷鸢,你在想些什么?
他虽未曾解释过自己的身份,但一看就并非是普通人,而如今陈县令对他如此推崇,想必是京城高官之子。
她又哪里配得上?
苏芷鸢在心中自嘲一笑。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过。
“不知这位姑娘是?”陈县令敬完酒,望向了苏芷鸢,问道。
“民女不过是桑镇的一个采桑女,见过陈县令。”苏芷鸢敛神,恭敬说道。
而她的话落在陈县令耳中,便是另一种意思。
他带着一丝异色看了眼苏芷鸢,随后望向了夜凌霄,了然道:“原来如此。”
见他样子,苏芷鸢便知晓陈县令误会了,刚准备解释,手便被夜凌霄牵住了。
夜凌霄轻笑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苏芷鸢愣了下,看向外面大亮的天,但却并未反驳,“好。”
二人在陈县令的目送中,离开了陈府。
刚回到桑镇,苏芷鸢的木屋中。
夜凌霄便“望”向她,“可是有什么问题想问?”
“你既然不愿说,自然是有你的苦衷,我有何须问。”苏芷鸢摇了摇头,说道。
“如今确实是不便告知姑娘,但姑娘放心,有朝一日去了京城,我定会将一切告知姑娘。”
“京城?我不过是一采桑女,如何能去?”苏芷鸢自嘲一笑。
“待我回去那日,必会带姑娘一起。”夜凌霄说道。
夜凌霄寝殿内。
一旁的苏芷鸢,正坐在床边,为他施针。
距离夜凌霄昏迷过去,已经过去了三日了。
在此期间,苏芷鸢每日都来为他施针,却毫无用处。
这让苏芷鸢心中升起了一丝焦急。
刚刺入一个穴位,苏芷鸢便看见夜凌霄眉头微蹙,似乎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一样。
苏芷鸢愣了下,这才想起。
她此前为了让夜凌霄的记忆封住,也曾在此地下了针。
如今再次落针,怕是会影响封住的记忆,或许会让夜凌霄想起些什么。
苏芷鸢眼神一闪,但这个穴位是必须扎的,她叹了口气,手上的针又刺入了几分。
但不过片刻,她便取了出来。
陷入了昏迷的夜凌霄,刚回忆到这里,便感觉到一阵头晕。
等他再有意识之时,便是一片虚无。
夜凌霄想睁开眼睛,却并无用处。
只能感受到这偌大的虚无状态,心中满是无力感。
“夫人,陛下何时能醒?”王内侍见苏芷鸢停下了动作,眸中闪过一丝关切,问道。
苏芷鸢视线微移,叹了口气,“此时还不知晓,他的旧伤本就极重,如今又”
“夫人,容奴才说一句,陛下对您如此好,您为何就是不愿意接受陛下呢?”王内侍有些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