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完东西就进去了。”
沈灼将东西都收到自己的储物袋里,
“走了。”
“师兄,我也想去院子里看看。”
雀云镜定定地看着沈灼走掉的背影,忽然这样对纪绍钦说。
“去吧。”
纪绍钦取了颗糖塞到雀云镜手心,
“我还以为你会和沈灼一起去找方师兄呢。”
雀云镜摇摇头,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
“去吧去吧,长长见识也好。”
纪绍钦松开手揉揉他的头。
跨入院门便见几人围着村长夫人在说什么。
张鹿竹坐在地上没有表情,输出主力古槐吟在她对面蹲下苦口婆心地劝着。
沈鸣蝉、桐澈在张鹿竹身后一左一右站着,时不时附和两句,云绾站在古槐吟后面没有说话,垂着眸子看不清神情。
雀云镜悄悄站在云绾旁边,竖起耳朵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您这是何苦,这药服下去可没有挽回的余地,您还有个儿子,不为自己考虑也要多想想他啊。”
古槐吟将手里的东西攥得很紧,在雾绡和柳芜絮回来用神魂传音简单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就心慌得紧。
去卧室一瞧,正正好撞上她服毒自尽的场景,当即魂都被吓掉一个。
又是拍又是催吐,好不容易才将药丸取出来。
张鹿竹不想出院子,深谙人际交往的沈鸣蝉担心密闭的空间会给她造成压力,提出陪她在院子里走走散心。
她没有反对,哪想刚到院子这人便去夺古槐吟手里的药。
有杀猪经验的屠夫力气自是大过一般人,拉扯之间古槐吟也不由得用了几分力气,最后就成了现在这样的场面。
立志济世救人的古大夫险些遭遇职业生涯的滑铁卢。
他还想再劝劝就感到肩头被人用指尖点了点。
得,他多嘴提什么药啊,这下好了,后面那位来兴趣了。
“院中气味有些恶心,你适应适应再看药。”
云绾摘了面罩,空气传来不详的气味。
她忽然明白那几个人为什么是那样的反应,五宗对弟子们的教育没有刻意避开死亡和杀戮。
直白的血液和虐杀不足以让他们恶心成这个样子,那是一种来自本能的警示,是触及道德和人性底线的场面。
即便是上辈子常常浸在消毒水里的云绾此刻也有些不适,余光里瞥见身边人也学着她摘下面罩。
“我是为了更好地研究毒药,你不用学这个。”
雀云镜手顿了顿,还是执着地摘下来。
“我想试试。”
行叭。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天赋异禀,虽有不适但不至于像外面的四小只一样吐成那个样子。
对面的沈鸣蝉和桐澈对云绾的良好适应表示理解,倒是问月宗的这个小师弟······有点东西啊。
没听见身后人跑掉的脚步声,古槐吟将握着药的手举过头顶,一双眼睛紧盯着蠢蠢欲动想抢药的张鹿竹。
云绾瞧着一个两个这么紧张还以为是什么稀世剧毒,拿过来掰开一看,沉默了。
“你看过吗?”
她良久才对古槐吟吐出这句话。
“没,我一张开手她就来抢。”
“喏。”
她把东西放到古槐吟面前。
褐色的丸子里藏着一只米粒大小的黑色小虫。
云绾把东西放到古槐吟手里,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给自己腾个空地出来。
“好好跟人说话啊。”
古槐吟不放心看了眼云绾,又看向张鹿竹后面那两尊门神。
沈鸣蝉根本就没在听,云绾要杀人她绝对是递刀的那个,至于桐澈······
好像比沈鸣蝉靠谱点。
实则不然,桐澈的状况没比外面吐的四个家伙好上多少。
盛晏清不在,剑宗总不好三个人都在外面歇着。
排名老二的她只好过来凑个人头,鬼知道她现在被熏得神情恍惚。
还得是月魄和雾绡厉害,待祠堂那么久还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