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改日我父亲若被调到了别处,他继承了刘家的家产,秀秀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他那样的人,是不会把其他人当人看的,在他眼中,秀秀就像是玩具一般,不玩一次,总归不会心死的。”
“依我看,还是要把事情挑明了,免得夜长梦多。”
男人看着棠棠,靠在窗边,想了又想,终于是吃力地朝着棠棠弯腰磕了头:
“草民愚笨,见识浅短,多亏了小姐指点。”
“还请小姐替我家秀秀主持公道!”
棠棠点了点头,她想那么做,也不光是为了秀秀。
那刘念祖品行恶劣又好色,若是他继承了刘家的财产,以后保不准会有更多的无辜少女遭殃。
她要把危害扼杀在摇篮里。
休息了一晚上后,棠棠以讨个公道的名义,带着陈秀秀回了兖州城里,她先托人给父亲带了个话,便直奔刘财主家而去。
刘财主家的门童一看是三个姑娘,一开始还没当一回事儿,苏锦依报出了刺史的名号,门童方才将信将疑地跑去禀告了刘财主。
苏刺史有个小女儿,学了些奇门道术,很是有出息,这事儿兖州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刘财主二话不说,招呼妻子于萍和爱妾李嫣然出来接客。
于萍和李嫣然看起来差不多的年岁,但于萍穿了一身灰白裙子,不施粉黛,不戴首饰,比起旁边花枝招展的李嫣然,就像是一棵已经枯死的老树。
若在外边见了,苏锦依觉得,她保准会把于萍当做哪家的寡妇。
刘财主见到棠棠后,赶忙上前迎她:
“刘某久闻刺史千金的大名,今儿个不知哪股风,竟然把您吹来了,请上座,快上座!”
棠棠摇了摇头,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道:
“您是主家是长辈,我随便坐坐就是了。”
“哎,刘刺史,您儿子呢?昨儿个被打了板子,不会还没好吧?”
李嫣然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昨儿个要不是这个小妮子坏事,她的宝贝儿子能莫名其妙地挨板子?
今儿个竟然还敢上门来询问,当真以为她是官家小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气得她绞着手帕,后槽牙使劲地磨着。
刘财主白了李嫣然一眼,对着管家道:
“去,快把少爷请出来!”
“冒充刺史公子,竟然只挨了板子,刺史宽宏大量,还不赶紧出来见客?”
管家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后院,不一会儿,刘念祖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来了:
“爹,你老糊涂了是不是?”
“我就是随口乱说了几句,他们凭什么打我板子?”
李嫣然在一旁帮腔道;
“就是啊,就算是刺史大人,也不能乱打人啊。”
一直在捻着佛珠的于萍睁大了双眼,没好气地对两人说道:
“当真是不识好歹!”
“要我是刺史,我还真不管他了,还告诉他做得对做得好,以后继续。”
“等他以后冒充皇亲国戚,咱们家这几个脑袋都不够他造作的!”
这话说出来,李嫣然无法反驳,她只好换了一种攻击方式:
“是是是,我是教子无方。”
“姐姐您满腹经纶,育儿之道,可您没有儿子可教啊?”
“哈哈哈!”
于萍被气得脸色发白,手指头不停发抖。
棠棠叹了口气,道:
“嗨呀,我今儿个来,其实是想问一件事情。”
“刘财主,请问您儿子生辰何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