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干。”谢聿很清楚,锦衣并不喜欢和权贵打交道。
赵扶风摸了摸鼻梁,“朕都还没说完,你也真是的,护这么紧。”
顿了顿,赵扶风还是决定说完,“朕想让她去东宫,她既然在京城,又已经被段玉雪盯上了,你总有护不到的时候,东宫就在朕手边,朕还能为难个小姑娘?”
谢聿目露思索,似有些意动。
赵扶风便接着说道,“臻儿性子纯良,经了这茬,朕和皇后都想为他找个合适的医官,你这小姑娘虽然不是医官,但你既然说那些画册都是她画的,注释也是她所写,倒也胜任。”
“我会问她。”谢聿还是没满口答应下来。
赵扶风真就惊讶了,“你还要去问她?”
谢聿没回答,只管站起身来告辞道,“陛下且忙,臣告退。”
“你小子……”赵扶风无语,“还真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过。”
要转身的谢聿顿了顿,清冷的眸里泛起一抹温柔,“她值得。”
……
段家,段玉雪回家后,直接去了段父书房,把今日谢聿说的话仔细说明。
“父亲,他难道怀疑咱们段家也掺和进去了?”段玉雪有些心慌地问道。
段父的脸色也很难看,“未必,但你绝不能再招惹那个农女了。”
段玉雪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点头了,“好,可那封血书……”
“不要管,尤其是你那日直接去林府之举,太不明智!”段父警告道。
段玉雪沉默了,段父语重心长道,“当初既然迈出了那一步,就没有回头路,眼下唯有将谢聿拉上一条船,才能确保船不翻。
谢师那老狐狸,你别看他什么官职都没有,在士林之中的影响力,以及在朝堂里暗中积蓄的能量,远超你所能想象的范围。届时,哪怕谢聿想甩脱,谢师也不会允许的。”
段玉雪听进去了,清流名门,最看重门风,真要有爆出丑闻的那一日,谢家为了保谢氏一门清正,怎么也会拉段家一把。
是以,段玉雪和离,其实不仅仅是她个人的意思,更是段家上下的意思,并且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让林家松口。
现在,段父提醒道,“光嫁给他还不行,你最好给谢聿生个儿子,嫡长子!唯有如此,才稳健。”
“可婚期还没定,最快也要到开春,而且他老避去庄子里,不肯与我亲近。”段玉雪很烦躁。
“常路不行,就走非常路。”段父凝声说道。
段玉雪一愣,旋即明悟过来地点了点头,“女儿明白。”
锦衣这农女,可以日后再收拾……
她和段家的生死存亡、富贵延绵,才是眼下的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