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军战列舰的龙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戴着熊皮帽的皇家海军陆战队员像下饺子般坠入冰海。
法兰西元帅蒂雷纳举起镀金怀表:"释放铁处女!"二十架装有弹簧刀的刑车从雪雾中冲出,这种借鉴大明战车设计的杀戮机器,车厢里竟塞满了感染鼠疫的尸体。
"换毒烟箭!"李奇眼角崩裂。
第三波火箭弹装载着混有石灰和砒霜的毒剂,在法军阵地上空形成死亡云雾。
柴婉儿用浸湿的丝绸捂住口鼻,仍被呛得泪流满面——这是吉隆坡瘟疫时她见过的地狱景象。
奥克森谢尔纳的坐骑突然人立而起,这位参加过三十年战争的老将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银甲正在融化!李奇特制的酸性火箭弹,竟用上了澳门传教士传授的硝酸提纯法。
"不可能......"他最后的遗言被呼啸而过的火箭弹淹没。
三百米外的雪丘上,李奇正用德文对着传声筒怒吼:"别给老子省弹药!"
子夜时分,柴婉儿在残破的联军大帐发现青铜密码筒。当她用李奇传授的阿拉伯数字解密法破译后,脸色瞬间惨白:"神圣罗马帝国正在莱茵河集结......"
"那就让哈布斯堡尝尝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
李奇擦拭着发烫的炮管,忽然轻笑出声。这是柴婉儿第一次听他提起"无产阶级"这个陌生词汇,就像当年在吉隆坡初次听闻"火箭发动机"时一样困惑。
冰原尽头亮起诡异的极光,五艘悬挂双头鹰旗帜的飞艇切开云层。
柴婉儿用俄语念出艇身上的铭文:"圣彼得堡皇家科学院......他们带来了齐柏林飞艇!"
李奇突然从怀中掏出吉隆坡海战时绘制的世界地图,在欧亚交界处重重划出血痕:"该让欧洲明白,谁才是降维打击的祖宗。"他身后的发射架正在装填第四波火箭弹,这次弹头涂着象征死亡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