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想出法子了!我偷偷带你溜出门,你去找那人,让他救你吧!“碧汐灵光一闪。
她出的是什么主意!
先不说怎么才能逃出徐家,就算逃出去了,我上哪找那个男人去!
甚至,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我无力地摇摇头:“我根本不认识他!”
我试图跟她解释这法子根本行不通。
“都这时候了,是保护他重要还是性命重要?”碧汐仍然不相信。
我疲于再解释。
“夫人,我已经没辙了。这是唯一的法子!“碧汐扶持着我,拉着我往门外拖:“走!快走了!“
不过,我艰难地配合她出逃,因为我想出了另一个办法:出去了可以去找大夫。
出乎意料地,虽说碧汐带我逃走的路线是徐家后门,但一路上畅通无阻,连后门都是敞开着的。
我甚至没留意,方才碧汐是怎么打开柴房的门?
出了徐家,碧汐还连拉带扯地拖着我走了一小段路,而后停下:“夫人,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我这么糟糕的状况,自己怎么才能找到大夫?只好再次央求她:“给我找个大夫!“
碧汐又梨花带雨:“夫人,这可不行,我已经出来很久了,徐家找不到我,我可遭罪了!“
她说的是事实。
她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我不能再连累她。
我只能道:“谢谢你!“
碧汐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往回跑了。
村庄里没有大夫,穷人家都是看不起病的。
距离最近的大夫在丰水镇。
丰水镇距离遥远,徒步而行,就算没走得累死,在药效的作用下,我早已魂归西天了。
我强撑地虚弱不堪一击而又燥热难耐的身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一段路。
天要绝我!
我无法独自走到丰水镇,只能死在这荒郊野外当孤魂野鬼了。
走着走着,我就昏了过去。
有人在拍我:“醒醒!醒醒!“
我强迫自己蠕动下身子,眯开眼睛,隐约看见一个男人的影子。
又是男人!
我两眼惺忪,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似的,我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而且,他海拔很高,我躺在床上,只能鼻息仰视着,也看不清真人。
他那骨节粗大而修长的手拍扶着我的肩膀,男人的气息让我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攀附。
我顺着他的手扶撑着半跪起来,接着整个上半身往他怀里依靠,好像是找到了救命水源般,我露出了满足的笑。
男人本能地推开我,毫不留情地。
我不依,扭动着腰肢缠绕上去,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脖颈修长白皙、浑圆光洁,有几道青白色的脖筋凸凸的,很明显。
很明显的男人气息。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那几条青筋,热血沸腾。
我向他宽厚的肩膀靠去,看见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在吞咽,也似乎在说话。
“你这是做什么?”对于我的热情,他无动于衷,冷静而僵硬。
尽管如此,我还是身不由己地也滚动了几下干渴的喉咙,便不依不饶地搂紧他,死死地贴在他身上:“救我!好难受!”
“这村里附近没有大夫!”
我当然知道,大夫在远处,目前我要解近渴。
只能不管不顾了,我的身体在熊熊燃烧,快要爆炸了!
他是我目前唯一的水源。
我只能依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