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不爱了？

这句话他自己相信吗？

司亦云歪着脑袋，目光落在对面的夏梓骁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绝美的弧度，但眼底却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这个人曾经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却告诉她，他不爱她了，所以要离婚。

她就觉得好笑，连撒谎都不会吗？

也是，他在她面前，从未说过谎话，又怎么会找到像样的借口。

“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把文件袋里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夏梓骁还十分贴心的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钢笔，但看到钢笔后，手上的动作一顿，深邃的眸子一抹复杂的光芒闪过。

钢笔，是司亦云送给他18岁的生日礼物，这么多年过来，他一直带在身边，从未离过身。

“你确定，要我签字？”

同样看到钢笔的司亦云，整颗心都狠狠揪着，钻心刺骨的痛，霎那间传遍四肢百骸。脸色一点点苍白下来，最后褪去所有的血色，苍白如雪。

“是。”

“好，如你所愿。”

司亦云拿起钢笔，直接翻到离婚协议最后一页，内容是什么统统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