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罗晓明站在门口,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动静,脸色铁青,神情凝重。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想要冲进去阻止,却又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最终,他只能无力地叹了口气,转身,落寞地离开了。
他感到一阵恶心,却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兴奋。那是一种赌徒对未来未知变数的一种搏命般的兴奋。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几乎窒息。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与此同时,蒲珊珊的命运,如同被抛入湍流的一叶扁舟,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控制。
一个本该拥有美好人生的大学生,就这样跌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人生就是由无数个选择构成的,每一个选择都像一个节点,决定着人生的走向。
存在主义哲学认为,人是自由的,但这种自由也意味着责任和焦虑。
蒲珊珊选择了捷径,试图通过依附男人来获得想要的生活,但她却没有预料到这条捷径的尽头,是深渊。
假以时日,当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不知会作何感想。
六月的天气,已经愈发炎热。
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
明阳度假村的游客量,迎来了巅峰。
在罗晨晨的安排下,度假村初步选拔了一批年轻的村民,对他们进行岗前培训。
这些人,算是度假村的首批本土营业员。
夜幕降临,度假村的一处池塘边,一个身影静静地坐在小马扎上。
他戴着一顶草帽,面前摆放着一堆钓鱼设备。
如果从后面看,这个人很年轻。
他一动不动,极有定力,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远处,罗晨晨远远望见了这个身影。
“陆江河!”她叫了一声。
带着草帽的陆江河猛然回头,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朝着罗晨晨招了招手。
陆江河今天也是难得休闲啊!
本来打算偷偷来钓鱼,怎么就被发现了。
罗晨晨走了上来,从陆江河的行囊里抽出了一张小马扎,在他身边坐下。
池塘的水面波澜不惊,如同镜子一般,倒映着蓝天白云。
几只蜻蜓在水面上飞舞,偶尔点水,泛起一圈圈涟漪。
池塘边,绿树成荫,蝉鸣声声,构成了一幅宁静祥和的夏日图景。
鱼竿在陆江河手里弯成满月,浮漂在墨绿色水面上纹丝不动。
罗晨晨无聊的用高跟鞋碾碎岸边枯枝。
\"这塘子死气太重,陆县长的鱼护里倒是热闹得很。\"
\"钓鱼讲究个耐心。\"陆江河手腕轻抖,鱼线在半空划出银弧,\"就像去年的万兴乡,看着是堆废砖......\"
他忽然收声,鱼竿猛地绷直,水面炸开一团浑浊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