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幻似乎是不打算把自己在『秩序』那里的优先级再次提高、而良夜则是还牢记着“抓活口”的领导指示……

当然，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两个人都不是喜欢肆意杀人的类型。

但是另一边……

林御看向了仍旧站立着、彼此之间都没有出手的纸鸢和小云，知道这两个人才是真正最“危险”的两个！

因为……

无论纸鸢还是小云，显然都在某种程度上缺乏对生命的尊重和敬畏。

而且，因为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语，两个人显然已经产生了对彼此的兴趣。

纸鸢看着小云，细细地开口：“你的能力是和尸体有关，没错吧？”

“是的，我的『职业』就名为『入殓师』、可以借用‘尸体’生前的能力，是『唯一职业』，”小云面对着这分明和自己是敌对关系的纸鸢，淡然地介绍着自己的能力，“尸体越新鲜，我能发挥的威力就越强大。”

“而我的『一阶』的【职业道具】选用了【剖刀】、可以将尸体分割并且了解尸体生前的能力信息，『二阶』的【专业道具】选用了【停尸隔间】，可以在我的【道具空间】内存放尸体并保鲜、并且可以让我的本体掌握其中特殊格所存放尸体掌握的一项技能，但是代价是会让我的【道具空间】内只能至多存放三样【道具】。”

小云事无巨细地向着纸鸢介绍着自己的能力，像是纸鸢并非是自己的对手、而是值得信赖的至交好友。

纸鸢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的这么详细？”

“因为我希望你放下抵触心理、知晓如果被我杀死之后，你并不会真正的死去，”小云认真地说道，“相反——你会在我的这里永远活下去，我会永远铭记你、并且心怀感激地使用你曾经磨炼的技巧与能力。”

“这不是死亡，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生命延续。”

听到小云这么说，纸鸢点头。

“我明白了，你果然精神不是很正常……那么，我姑且问一句，你有为了你这个能力杀死过人吗——把原本还不会死去的杀死、把他们的尸体收集起来。”

小云看着语气肃穆的纸鸢，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欣喜的笑容。

“我好像猜到你会这么问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那个『秩序』前华东大区的巡察、杀死了自己的战友、被『心理学会』都评估为‘危险’和‘极端’的家伙——『纸鸢』戚寒！”

纸鸢不语，只是继续询问：“回答我的问题。”

“这有什么好回答的，那不是明摆着的吗，刚才你那边的同伴都告诉过了你了，我有这个能力，自然是会杀人的，”小云淡定地说道，“就像是看到好玩的玩具、你又恰好有钱，怎么可能忍住不买下来呢？”

“有些人的能力那么有趣……但是正是因为他们的能力有趣、强大，所以几乎很难死掉，只是等着他们死掉，实在是太慢了——更何况，我也会担心他们的尸体掉在我无法回收的地方。”

说到这里，小云也露出了遗憾的神色：“就像那个『侦探』……分明是死在江城了，但是根本不知道尸体在哪，真是太可惜了。”

看着纸鸢的眼神中越来越浓烈的杀意，小云又轻声说道。

“对了，很好的感觉……保持住。”

“顺便一提，我的【道具空间】里现在有六十五具尸体，你可以猜测、揣测下，他们有多少是无辜的呢？”

纸鸢摇头：“那已经不重要了，你的罪孽具体的分量我依然不关心，我只需要知道……”

“你罪已至死、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