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赵雷吃两口,又有另外一名御史敲响了院门。“厉哥,赵雷你不像话,你说来传消息,结果在这吃上了!
咳咳,先说正事,一会再收拾你,厉哥,元少城收到礼宗旭要去万安山的消息,先去了朔丹使臣那里,又去寻了叶平安,而且他那个哥哥元贺城没死。
叶平安、元少城做了一场局,拦下了元贺城没死的事儿,让礼宗旭假意以为元少城要发疯报仇。
如今,他查出礼宗旭策反了他身边一个叫辛俊的,这时候,那元贺城已经去拿辛俊了。
不过会不会杀了那人,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把人带去了邙沟,那里地形复杂,我们是生面孔,没办法进去。”
厉骏停下筷子,突然笑了一下,“这叶平安有两把刷子呀,他和这元少城凑在一块儿还真能搞事,竟把咱们都瞒过去了。
如此看来,明天倒有一场好戏,派些人先去万安山祭坛处埋伏下来,明日无论打成什么样儿,咱们都不必动手,只做好记录,也给圣上瞧瞧热闹。”
来人赶紧答应了一声,随即笑嘻嘻的也自己去搬了个凳子,又拿了碗筷。他挤了挤赵雷,也把屁股塞到了桌子旁边儿。
“嫂子,我早就听说你做饭好吃,以前只是中午赶上你送饭的时候跟着蹭一口,从来没这么正式儿的拜访,更没这么正式的尝过你的手艺,今日打扰了,你可千万别赶我走。”
若罂笑呵呵的摆手,“没事儿,来都来了,坐下吃吧。今儿菜多,足够你们吃的。”
次日,厉骏坐在公廨房里,瞧着赵雷拿回来的午前在万安山发生的所有事情的记录,缓缓勾起嘴角。
礼宗旭亲口承认,他到通泉县,通泉县是为了拿官盐的转授之权,顺带去通泉县消遣了一番,杀人灭口的事儿,都是杜梁干的。可随后,礼宗旭便被自己的暗卫给救走了。
厉骏嗤笑一声,随手便将那张记录扔在了桌子上。“两个蠢货,人都在手里了,还能让他跑了?他们俩是故意把人放跑的吗?
想知道的事儿都没逼问出来,就让他被人救走?就算那些暗卫手拿弓弩能怎么样?他们有礼宗旭在手为质,他的暗卫真敢放着自家主子的安危不管吗?
哼,妇人之仁,此二人难成大器。”
次日朔丹使臣果然面见圣上,将礼宗旭假借邙沟贱民身份刺杀使臣之事,呈报于陛
就在这时,礼宗旭的儿子溺亡之事又传进宫闱。因他死了儿子自己也昏迷不醒,而朔丹使臣又没什么事儿,所以他只当报了仇,笑嘻嘻的说如今和亲在即,一切以喜庆为主,便将此事揭过不提。
随即请迎淳阳王伍良辰为驸马,前往朔丹与公主和亲。
如此和亲之事,倒是圆满,而礼宗旭那边,将自己的久和布坊割席出去,让官府查抄,还捐了一万六千两银子,补了户部的亏空。
朝廷嘛,一向是缺银子的。只要礼宗旭敢于断尾求生,拿钱消灾,如此圣上便知道他还有用。
只要礼宗旭的叔父礼牧元从中周旋,便能为他保住官盐的转授之权。如此,礼宗旭还能再谋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