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你确实……”
话说到一半,他余光瞥见了齐天胸前的玉佩,不由得止住了话头。
他瞪大了眼睛,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齐天见状,鼓足力道跳上岸,飞速的往后退。
乾昆仑却是没有再追击,而是大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枚鸾佩?你是什么人?”
齐天没想到乾昆仑一眼便认出了此物,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见
他不语,乾昆仑低头沉思,狐疑道:“这东西一直藏在京都齐家,当年我亲自带人灭了齐家满门,找了三天三夜,都一无所获,此物怎会到了你手上?”
齐天如遭雷击,他万没想到,当初屠杀他满门的仇人就在眼前。多少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此时的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顾不得浑身的伤痛,也不在乎两人实力上的差距,再度解开了真气的禁锢,浑身肌肉暴涨,周围的空气如狂风般肆虐。
先前几度解开封印,丹田早已受损。现如今,他故技重施,身体早已经承受不住。
可齐天却不管不顾,饶是冒着丹田碎裂,经脉崩溃的风险,也要给乾昆仑沉痛一击。
年少时的噩梦至今历历在目,双亲罹难,流离失所,每每想起这些,齐天都难掩悲切。
如今,他终于迎来了手刃仇人的机会,岂能就此放过?
他嘴角已经开始渗血,身上的经脉鼓涨似乎下一秒就要破裂。
“停下,快停下,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
徐广陵不知他为何突然变得躁动,只知齐天如果
继续下去,很可能会爆体而亡。
反观乾昆仑,却是异常的兴奋,他没想到齐天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
他很想看看,齐天最终会暴涨到什么状态,能不能有一战之力。
数息之后,齐天整个人都变了模样。须发怒张,汗毛根根竖立。
他双眼通红,仇视着乾昆仑,目眦欲裂。
他踏着沉重的步子,朝乾昆仑走去。
“十七年前,你为了鸾佩杀我满门,害得我日日痛哭,夜夜噩梦。”
“师父说我年幼,我日盼夜盼,祈求早点长大。”
“师父说我力薄,我又刻苦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师父说我心志不坚,我学习医术,经历无数次生离死别。”
“这些年,我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罪。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人。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盼到了这一天。”
“乾昆仑,十七年前的血债,今日该有个了结了!”
齐天在咆哮,似乎想要一口气抒发出多年来心中的憋闷。
他越走越快,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显。
话音落下,他犹如一道电光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