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然的脸上，写满了傲然之色。

正义！

这就是她王初然的初心。

她曾经也在怀疑，也在质问她自己，什么是正义？

她一度以为，法律就是正义。

可林青却一次次地告诉她，法律，只是针对绝大多数人的法律，有些人，总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不是法律不正义，而是这世界上的任何法律，都一定是具有局限性的。

简单的文字，不可能将所有可能性都考虑进去。

哪怕你考虑得再全面，也会因为文字本身的局限性，而被人利用，找到漏洞！

可法律不能代表绝对的正义，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绝对的正义了吗？

并不是！

因为还有……人心！

不是说谁觉得谁正义，大家都希望怎样，就是正义。

而是正义这件事，在每个人的心底……其实，都是有一个很明确的答案的。

哪怕是那些恶人，他们也很清楚，他们所做的事，只是对他们有利，而非正义！

正义……在每个人的心底！

只要每个人依旧有着自己的想法，正义，就永远不会消亡！

而此刻，看着面前的张衡，王初然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这一刻的她，突然有种感觉

。

她仿佛理解了一句话。

朝闻道，夕死可以！

现在想通了这一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代表着正义之后，王初然，突然就不觉得面对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了。

她……只是在为她的理想牺牲而已。

她……死得其所！

看着王初然的表情，张衡的身子，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一直都对自己是非常自信的。

甚至，在张衡看来，王初然，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既然如此，没有任何的好处跟利益的情况下，一个人的信仰最多能到什么地步？

怎么可能不被自己说服？

可如今，在王初然这自信而淡定的笑容面前，张衡知道，他输了。

输得……很彻底。

当然了，他输的，也只是理想跟道德而已。

在这件事的选择上，他从不觉得自己输了，也从不觉得，自己错了！

想到这，张衡直接坐了下来，冷眼看着王初然，声音也变得不再带着丝毫的感情。

“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了，那王初然，未来……也就定下了。

你……没有后悔药吃了！”

“想怎么对我？”王初然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张衡，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好奇，“我倒是真的

很想知道，你准备……怎么给唐尧那个废物，洗白。”

“洗白？”

张衡笑了笑，面露轻蔑，“白不白的，从不是人们看出来的。

人们看到的，只是对比而已。

只要你足够黑，那唐尧到时候如何处理，都没人会在意了。”

“我足够黑？”

王初然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