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回答道:“回陛下,听闻他在国子监狱中,每日抄皇恩录,读书,做文章,丝毫没有懈怠,正等着三年后再考呢。”
沈睿回答道:“回陛下,听闻他在国子监狱中,每日抄皇恩录,读书,做文章,丝毫没有懈怠,正等着三年后再考呢。”
“哈哈哈哈!”朱祁玉听到沈阁老的话,不禁大笑。。
看来,林轩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行不当了,即使是被皇上软禁了起来,还不忘记读书写文章,等着日后继续科考。
有这心思的士子,朱祁玉不可能不喜欢。
另外,林轩所言虽然不妥,但也刺痛了诸位在朝大臣的心,因此他们才会对林轩恨之入骨,恨不得让皇上杀了他。
这次科考殿试的结果,新增三成录取名额,正是皇上对林轩所言的回应。
只不过,这只是形式上的,若那些寒门士子真的有大才,才是朱祁玉正会欣慰的事情。
“看到这狂生有如此心性,朕心甚慰。这三年正好来杀杀他的锐气,不然之后进入朝堂,定是要给朕惹是生非的。”
朱祁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皇上所言不假,不过,三年时间,不见得能磨了他的心性,依老臣看,这段时期,林轩在国子监禁闭期间,依旧是畅所欲言,写出的东西,也没有收敛多少,若是只关着他,恐怕三年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啊!”
此时,在一旁的沈阁老担忧地说道。
汪文也点了点头,对朱祁钰说:“陛下,臣附议!这狂生的心性,关是关不住的,恐怕还要想想别的法子。”
“他口出狂言,你们就不憎恨他吗?”朱祁钰看了看在身边的这三个内阁阁老,微笑着问道。
“回陛下,自然是恨的。朝廷之中多是两朝、三朝元老,不自夸的说,那狂生的阅历,学识,定然比不上朝中大臣,他固然提出了不错的想法,但若方式不对,只能适得其反,惹人厌烦。”
汪阁老平日里,对于这些事情一般不做什么分析见论,今日却也一反常态,说起了林轩的事。
“是的,陛下,君臣之礼,是最重要的,若是没有了这个,一切都是枉然。”
商老头也跟着汪文的话回答道。沈睿在边上,也点了点头。
“启禀陛下,狂生林轩的说法做法,现在就能触怒朝堂,要是以后让他出任官员,岂不是更加目中无人,惹得天怒人怨?若是哪些人暗中使绊子,不仅害了他自己,还会害了相关的无辜的人啊!”
听了这几个阁老的话,朱祁钰点了点头。
他们虽然愤恨林轩的话,但也不是盲目愤恨,而是为着大明江山社稷,为着林轩本身的安慰着想。
这样一来,朱祁钰就了解到,他们不单单是愤恨林轩,而是在乎以后的朝堂稳定,以后的江山社稷。
“嗯,他的情况,朕了解了,继续关着他吧,有什么情况,立即过来告诉朕。”
“是。”几个阁老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另外,新科进士,根据吏部的空缺,近日就安排相关的调动吧,一甲二甲的进士,受衔过后,朕都要见一见。”
“是,皇上英明。”
内阁阁老跟朱祁钰聊了大概两个时辰,领了命之后,便各自离开。
至于在国子监还在受罚的黄历,朱祁钰倒是没担心那么多。
国子监的惩罚很合适,不多不少,对于黄历这种人,他个人的生活习惯,别人无从干涉,但想要委以重任,还是得咋再调教调教,观察观察。
一甲三人,都进入了翰林苑,状元柯潜,被授予授翰林院修撰,刘升和王末,被授翰林院编修。
其他的二甲,三甲新科进士,大多都被选为庶吉士,或授给事中、主事、中书舍人、行人、太常博士、国子监博士等官职。
经过国子监和吏部的双重考察之后,也有部分进士,直接授地方府推官、府同知、县令、县丞等官。
这些士子,基本都能保证被授予正七品官职,由吏部统一调配,择吉日上任。
还有一部分,除了授予地方官职之外,还被派遣到六部的其他部门,或者都察院,通政司等衙门实习政事,经过一番考察学习之后,再给予具体管制官职……
因此,近日吏部,国子监都忙得不可开交,因为新增进士数量变化,他们日夜不停的跟各个地方沟通交流。
有的是几百里之外赶来的士子,一招中榜,当然是更希望回到祖籍所在地为官,这样也能为当地百姓谋福祉了。
不过,大多数没有被选派到地方的进士,基本上都留在了京城。
经过三日的忙碌,国子监和吏部,基本上都将新科进士安排妥当,只有一部分例如黄历之辈,一直没有下达诏书。
朱祁钰实际上并不着急。
对于黄历,他一直没有忘记,只是想以这种方式警告他,让他能明白,朝廷不是市井,一人一句话,就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