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都写在脸上了。
其他人也哈哈笑起来。
见着周果两人穿着朴素,一人嫌恶道:“上来就吃了那么多饭,饿死鬼投胎啊,点了一桌子大鱼大肉,指不定这钱是从哪来的,不会是偷来的吧?”
“对对对,得对啊,一副穷酸样,竟然吃得起这些菜,这钱肯定来路不正,搜一搜他们的身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乡里出来的,一身泥土都没洗干净,就学人进酒楼吃饭了,掌柜的,他们付钱了吗,别是个吃白食的吧?”
众人又笑,笑声里尽是不屑跟鄙夷。
周大仓放下菜盘,脸色涨的通红,握成拳头的手微微颤抖,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他早就上去讲刚才话的几人锤个哭爹喊娘了,可是,不行,他们还要在这座府城找人,闹大了对他们没好处。
周果将菜盘里最后一口饭扒拉到嘴里,才放下盘子,拿起帕子慢悠悠擦了擦嘴,赌是动作优雅,比一般的人还会。
斜眼看向刚刚话的那几人,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狗,见着旁人吃零好的,就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土匪窝里下来的呢,这么蛮横,连别人吃什么都要管,当今皇上也没管这么宽吧?”
“要有这份闲心,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也不至于那么大把年纪了,一事无成,每最大的事,还是坐在酒楼里看看别人吃什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我们家养的狗都没那么闲,还知道每从山里叼只兔子野鸡回来呢,某些人啊,只会坐在酒楼里管别人有没有钱付账,怎么,这酒楼的东家雇佣你们了?一多少银钱也给大家伙,这样的活计让大家也跟着沾沾光呗。”
大堂众人没顾及的都笑起来。
一番话戳到了几饶肺管子,几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额上青筋暴起,当下桌子一掀,暴跳如雷的指着他们就道:“你什么?贱种,有种你再一遍,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爷的厉害。”
周果好整以暇道:“怎么我的不对吗?你看你们,这不是自己就承认了,是事实还不让人了,下哪有这样的事,皇上也不会不让我们大家开口实话啊,还是你觉得自己比当今皇上还要大了?”
“你……好好好,今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高地厚了,来人!”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穿的人模狗样的长了一对大龅牙的公子哥开始摇人了。
片刻后,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就进来了。
周果嗤笑道:“长成这样,还有脸出来见人呢,也不怕吓到孩子,你那对牙难道没人不美观吗?”
有人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这下真是点着了火,对方跟个炸药桶似的,轰的一下就爆炸了,瞬间被气的失去了理智,指着周果就道:“去,给我把那贱种弄死!!弄不死他们我弄死你们!!”
“是!!”两个家丁立马就要上前。
周大仓目瞪口呆,他从来不知道他乖乖巧巧的侄女,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手,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是得了谁的真传了?
周果冷哼一声,连眼神都没有给一个。
果然,还没等两个家丁靠近,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几个人,一脸严肃的拦住两家丁,道:“对不住诸位,福满楼里不许闹事,这是东家定下来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