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无情,我却不能无义。”
何雨柱嘲讽的勾起唇角,微笑着看向何大清。
“多尔衮都没干成的事,不知道你是什么下场?”
“柱子。”何大清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带着一丝沙哑与惊惶。
他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了原地,浑身僵硬,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一团棉花,千言万语涌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何雨柱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复杂难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温度,目光平静却又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直直地看向何大清,缓缓开口:
“放心,我是你儿子。以后你老了,白家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回来。毕竟你无情,我却不能无义。”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沉甸甸的情绪,如同一记记重锤,重重地砸在何大清的心上。
何大清的身子猛地一颤,脸上满是痛苦与愧疚。
“多尔衮都没干成的事,不知道你是什么下场?”
何雨柱又冷冷地补上一句,话语里满是对父亲荒唐决定的不屑与讥讽,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愤怒。
何大清听到这话,脸上瞬间一阵白一阵红,像被人狠狠扇了几个耳光。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焦急地伸手就要去抓何雨柱的胳膊,那动作急切而又狼狈,仿佛抓住何雨柱,就能抓住这即将破碎的家,抓住最后一丝挽回的机会。
然而,何雨柱轻轻一闪,动作干净利落,何大清的手扑了个空,指尖只触碰到一片冰冷的空气,他的手无力地垂落,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脊梁。
“这两间房子你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毕竟这都是你的东西。”
何雨柱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那些激烈的情绪从未出现过,可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何大清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自然都留给你。”
他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缓缓地蹲在墙角,身影显得无比落寞。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今天的他,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那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连点了好几次,火柴擦出的火星在昏暗的角落里明明灭灭,却始终没能点燃那支烟,就像他此刻破碎又黯淡的生活,怎么也点不亮希望。
几天后,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院子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暖光,可这温暖的阳光却怎么也驱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浓稠离愁。
何大清要带着何雨水离开了。
何雨水眼眶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小手紧紧抓着何雨柱的胳膊,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泪水夺眶而出。“哥哥……”
她哽咽着,声音破碎而又无助,那一声呼唤里,满是对哥哥的依赖和即将离别的痛苦。
何雨柱看着妹妹,心疼如绞,眼眶也微微泛红。
他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动作温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满了珍贵的钱票,那是他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他把袋子轻轻塞到妹妹手里,低声叮嘱道:
“记住,谁也不要告诉。哥哥会常去看你的。”
说着,他紧紧地把妹妹抱在怀里。
“哥哥知道那家人住在哪里。他家院子的管事人是哥哥同学的父亲。
何大清如果不向着你,你就去叫人,哥哥立刻就会来到你身边。”
何雨柱在妹妹耳边轻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坚定有力,仿佛在向妹妹许下一个永远不会食言的承诺。
何雨水早已泣不成声,泪水不停地流,脸上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她只是拼命地点头,喉咙被哭声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那用力的点头回应着哥哥的关怀与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