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假的!是伪造的!”
席靖修难以置信,死命摇晃着脑袋,他将书信藏至书房里的暗格。
他只将暗格的存在告诉韶宛一人,韶宛已经死了,世上只有他知道暗格的存在,书信又是怎么被搜查出来的?
书信是经刑部的手找到,不存在栽赃陷害,他的话也就更没人会听了。
裴晏不紧不慢扫向他,冲着随从叮嘱:“把人送到刑部,再将靖安侯府上下所有人都押至牢房,等圣旨听候发落。”
席靖修动了动嘴,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块帕子直接堵上了嘴。
霍刀嫌聒噪,伸手揉了揉耳朵:“证据确凿,就算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搭理你的。”
宾客们一阵唏嘘:“没想到席靖修竟与景阳王勾结。”
“皇上正为景阳王的事头疼,席靖修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竟还有胆子去勾结景阳王。”
“靖安侯府简直是在辱没老侯爷的名声,还好老侯爷去得早,否则迟早有一天会被这群败家子气死的!”
席靖修被押下去后,席睿智和张氏也没能被幸免,士兵迅速而至将他们押住。
“时矜!”
张氏急得大吼大叫:“就算席靖修涉嫌谋逆,那也是他行为不检点,自然是该惩罚。可是惩罚他一人就够了,能不能看在以前我好歹帮过你的份上,就放过我这一次?”
“是啊,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席睿智一个劲地回头,将视线望向她:“我们夫妻二人从未做过伤害顾府的事,还望顾家这回能够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马!”
顾时矜冷冷地望向他们,女声平静,宛若局外人:“你们的确没有伤害过顾府,但你们伤害过我。
你们没少帮着侯府算计我,该算的账还是得好好算,至于你们的结局如何,还得等圣上定论。
兴许皇上看在老侯爷的面上会赏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言下之意,皇上未必会让靖安侯府满门脑袋落地,但活着一定会比死还受罪。
“不行!”
张氏惶恐地摇晃着头:“这样一来祁儿的前程可就毁了!我就指望着祁儿能够当官!”
顾时矜面不改色,眼中并无过多的情绪波澜,她可不认为大房无错。
就算大房并非主谋,那也助纣为虐,做了不少对付她的事。
这一切,都是侯府自找的。
侯府众人陆续被拖走。
裴晏看向了柯谦越:“大哥,这便是你从慎刑司里带出来的人?”
柯谦越摇晃扇子的动作一僵,不动声色迎上他的视线:“二弟,我也不知道席靖修是这样的人,此人巧言令色说了不少,我还以为他是无辜的,便信了他的说,我也是被蒙骗了。”
席靖修涉嫌谋逆。
这种时候离他越远越好,以免惹祸上身。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着急。
此人对他还用,偏偏席靖修太不争气,连顾家都对付不了,甚至还让侯府面临抄家。
“哦?”
裴晏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席靖修是如何巧言令色的?大皇子向来聪明,席靖修倒是有点本事,能将你忽悠。”
柯谦越的眸色凌厉了几分:“二皇子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