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骋从人群中走出,将手搭在腰间所佩戴的长剑上,眸色阴沉:“总算是将人逮住了。”
嘎吱——
屋门被打开。
裴晏进入了屋子,将目光锁向了玉面公子的两个随从:“对面那间客栈里的人是谁?”
随从的面色立即有了转变,神色慌乱,嘴上还一个劲反驳:“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什么对面的人,客栈都是人,我怎知道你说的是谁?”
裴晏拿出了把匕首,抵在随从的脖颈上。
他稍稍用力,匕首便划破了一道细微的小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
随从吓得六神无主汗流浃背,哭丧着脸求饶:“这位大哥,你想知道什么我通通说!”
“回答。”
裴晏没耐心和他耗着,凉飕飕的字眼从口中吐出。
随从哆嗦着身子,方才出声:“客栈里的人是玉面公子。”
“玉面公子?”
霍刀坐不住了,拎起被五花大绑的玉面公子:“客栈里的人是玉面公子,那他又是谁?”
随从愁眉苦脸,惊心胆战:“他也是玉面公子的随从,公子说荆州局势动荡,小心谨慎些不会有错,便让随从假冒是他。”
“被骗了!”
霍刀惊了:“玉面公子竟如此小心谨慎,还特地找人冒充自己,他则在对面观察。我这就去将人捉住!”
他带着人立即离去。
顾驰骋锐利的眸子锁向随从:“玉面公子瞧出破绽了?”
“我……我不知道……”
随从哭丧着张脸:“公子向来小心谨慎,他也没说什么,就说有备无患提早准备准没错。”
顾驰骋不再犹豫,猛地推开屋门离开此处,临走前还不忘出声:“我去看看情况,必须将人抓住!”
客栈内。
几道身影匆匆而行离开客栈。
玉面公子正忙着对随从叮嘱:“你们两个去矿山查看情况,再派两人将驻守水路的人撤了,告诉景阳王情况有变。”
“公子,怎么忽然要撤退?”
随从有些不解:“难道矿山的事暴露了?可我们一切顺利,就连接头也都按时进行,还能有什么问题?”
玉面公子扫了眼他:“茶楼厢房的窗关上了,按照约定窗是要一直开的,忽而关了窗,那就说明出事了。”
随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属下明白了,开窗也是为了观察,平白无故关了窗也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盯上我们了。”
“该查的查,该撤的撤。”
玉面公子收起视线,脸颊多了少许冷意,眸色薄凉:“我在江湖闯荡多年,仇家只多不少,想要我命的人不在少数,小心驶得万年船。”
随从略微赞许道:“还是公子您思虑周全。”
“对了。”
玉面公子停下脚步,压低声线:“去查清楚那间屋子里都是什么人,我要知道什么人盯上我了。”
茶楼。
霍刀和顾驰骋在外头搜查了圈后,回到了厢房。
“太傅,人跑了。”
霍刀将调查到的尽数道出:“我抵达客栈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桌上的茶还是热的,人并未走远,属下已经命人去搜查可疑之人。”
顾驰骋俊朗的脸颊上五官巴巴地皱在一起:“方才套了不少话,但玉面公子都已经跑了,想来也会在第一时间将安排在水路上的人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