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锦棠自知理亏,小声应道。
大不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叫绿云记下花灯款式,回府后再做就是。
一盏花灯而已,与爹爹交好的工部匠人一天的功夫就能做出来。
啧,真聪明
沈锦棠眉眼灵动,语气含着些许地小得意,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许辞舟听。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末了,还得为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求夸夸,谁知下一秒沈锦棠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冷冰冰的两个字。
“不许。”
“啊?”
许辞舟无奈地伸出手,在少女柔嫩的脸颊上捏了捏,道:“卿卿总想着旁人,却不想着我,真是叫人伤心。”
沈锦棠愣了愣,马上解释道:“没事的,我爹爹平常闲得很,你却”
不等她说完,男人便俯身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汹涌的醋意和淡淡的不悦一齐从这个吻宣泄而出,暴风雨一般落了下来。
舌尖扫过她的贝齿,勾住了无处躲避的柔软小舌与之共舞。
和往日温柔的吻相比,许辞舟用力得有些强势,完全掌控住了主导权。
让怀中少女思绪与理智齐齐沉沦,溃不成军。
“卿卿听话好不好”
低声的、断断续续的呢喃喷洒在沈锦棠耳边,她早已被攻城掠地,哪有心思想着如何拒绝。
“唔听话会听话的”
娇软的嗓音响起,酥麻的感觉充斥了许辞舟的心扉。
他轻轻扣住了她的后脑,收起了刚刚的霸道,目光专注而温柔地舔舐着那娇嫩欲滴的唇瓣。
坏心思地眼见着少女的耳垂逐渐充血变成粉红色。
予取予求。
与此同时|楚国西部边境
今夜月正圆,但本应正在举办七夕庙会、灯火通明的月华镇,此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宁静的街道被鲜血染红,如同流淌的河流般肆意蔓延。
那刺眼的红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惊悚。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铁锈味,乌鸦在废墟上空盘旋,发出刺耳的哀鸣声。
月华镇北,葛仙山下,一排排突厥士兵正挥舞着铁锹,向一个巨大的坑中填土。
放眼望去,坑内正是身穿楚国服饰的普通百姓,各个身首异处、死不瞑目。
无论是孕妇、孩童,还是老人,都未能躲过这场灾难。
冲天的血腥味让一些年轻的突厥士兵频频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