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闲工夫来我这里坐坐?看来这两天工程不忙呀。”孟德海头也不抬的批阅着文件。
“哪能呀?”高启强回应着:“这不是听刘秘书说您这段时间过于操劳,担心你的身体才来看看,这些保健品是小盛从国外带来的,据说效果不错,您试试。”
孟德海抬头打量了一眼保健品,随后又低下头继续批阅文件。
“吃保健品有什么用,得把心里的事处理完了,我才能放松下来,省厅里抓的严,咱们京海的日子可不好过,这段时间你也不好过吧?”
“是有些不顺。”
“你虽然不是靠天吃饭的,可照样有人卡着,之前我在京海说话算数的时候倒是能护着,现在我也忙呀,确实有些顾不上了。”
高启强的工程将近停了半个月,亏损了不少钱,孟德海本以为他是因为工程停工的事情来找他,明里暗里的点拨着自己,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
可他想错了,高启强可不是来求情,反而是来给他送人头的。
“你以前没少照顾我,我心里都记着呢,在京海,这个天我可就只认您了。”高启强愈发的恭敬:“你以前帮我我心中都记着,您
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也绝不推辞。”
“是吗?”孟德海不咸不淡的问道。
“你不知道吧?陈志才他有一个表弟,他和他这个表弟合开了一个厂子,但他曾经是我的副总,所以厂子用着他表弟的名字,实际上业务和订单都是陈志才一手搞定的,他表弟也就占个零头。”
“现在陈志才没了,最大的受益者可不是你我二人,是他这个表弟。”
“前一天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庄稼汉子,第二天摇身一变成了公司老总了,啧啧啧!你说说人家的命,怎么就这么好?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一下子全都到手。”
孟德海官场横行几十年,他怎么不知道高启强话中的意思?
他颇为欣赏的抬起头,脸上也带着笑模样:“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泛。”
原本外面都在猜测这件事情和孟德海有关系,有了表弟这个人物出场,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陈志才的死因推到了表弟身上。
是为财而起的仇杀。
这个新闻标题更加劲爆,更能点燃民众的怒意。
为钱弑兄。
只要群众的视线转移,那孟德海就可以悄悄洗白全身而退了。
“表弟也不是什
么老实人,看着是庄稼汉子以为是个老实后生,没想到也会敲竹杠,居然想要我和他的厂子合作,以后按月分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美事?”高启强像是讲什么笑话一般对孟德海讲着。
实际上则是在提醒他表弟这个人不好糊弄,不是听话的主。
“让人听话,还不简单?”孟德海重重的把笔放下:“不会说话的人最听话了。”
……
民房里一对夫妻半夜被惊醒,女人慌乱的用被子捂着身体,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男人则是一咕噜翻身下床,裤子都顾不上提,指着对方的鼻子质问的:“你们都是谁?”
不过这些人可不会回答,顷刻之间就已经摸索到了他们身边,几个大汉瞬间包围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