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几乎秒回，是一则语音。

因为在开车，系统给自动播放出来。

噙着笑意的语气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还以为舒小姐这辈子都不会喊我帮忙，没料到这才第二天，就找上我了？”

语音放完，舒婉轻就觉得自己脸在发烫。

好在是隔着手机屏幕，深吸几口气后，她很快就缓和过来。

她抬高了语调，故作理直气壮。

“陈渊先生，是您昨晚自己亲口说的，您在销金窟工作，我要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来咨询您。”

“我这是在为您创造业绩，又不是白嫖你。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去问其他人也不是不行。”

那边很快就回复，明显能感受到笑意又浓烈了几分。

像是大笑过后才发来的。

“舒小姐这话说的，我又没说不帮忙，就这么急着找别人，未免也太让人难过了。”

“至于什么业绩不业绩的，这倒是小事，不怎么重要。舒小姐若愿意的话，我也是心甘情愿——被白、嫖的。”

话末，他刻意加重了那两个字。

舒婉轻险些一脚踩上油门，追尾前面一辆车。

幸好车距够远，不至于酿成车祸。

车速稳定之后，她只暗自懊恼。

——早知道就不在这个时候给这男人消息了。

真可恶啊！

好在这男人办事妥当，效率还高。

只一个喘息的晃儿，对方就发来资料。

都是业界有名的文物修复大师。

附赠一则语音。

“我对这行不太熟悉，你先去销金窟，可以先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要是都不满意，等我到了再说也行。”

不是？

他还要过去？！

不等舒婉轻委婉拒绝，那边又弹出一条。

“还是说，舒小姐不欢迎我的陪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