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已经吓得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啊!”
李奚睿噙着笑意道“秦太医怎么会要本王饶命呢,你还要为吴侧妃照顾胎儿呢?”
李奚睿的笑是那样的温和,犹如一潭温润的湖水,让人不断地想去触摸想去试探着扑进那潭春水。不过这潭春水带着危险,只不过在岸上驻足观看,便会深入那危险而万劫不复。
“微臣也不明白为什么吴侧妃会怀孕,微臣每隔半月都会送调理药前来的。”秦太医额角重重的磕在地面上,他不敢抬头,不敢看那张阴郁的可怕的脸。
李奚睿站起身来,走到秦太医身边负手而立,斜眼俯视着那个颤抖的身影。他今日一身紫金朝服还未褪下,全身而下散发着无人能近的威压。
“秦太医的意思是吴侧妃未喝那调理的药。”
秦太医颤抖着,声音也带了些颤音“很有可能。”
“那怎么不会是你的药无用呢?”李奚睿又问道。
“不会的!”秦太医连忙回道“那药是微臣专门贴应吴侧妃的体质而配的,无形之间便会让女子丧失育孕的能力。”
李奚睿不再看他,回到那高位上继续坐着,“起来吧。”他唤道,声音里好似没了怒意,犹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多谢王爷。”秦太医起身,额角的冷汗已经划过脸颊,滴落在那乌黑的地板上,好似带起了一丝灰尘。
“胎儿如何?”李奚睿问道。
“微臣昨日为王妃把脉,脉相强劲有力,像是男胎。”秦太医回道。
“男胎啊…这是本王第一个孩子啊。”李奚睿缓缓靠在椅背上,抬起头闭眼思索着。
书房内静谧一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太医犹如过了一个世纪一般,腿脚手臂都要发麻了。
屋外的天突然暗了下来,连同照入屋内的那束光也暗了下来。
“事情办的好看些,别让人看出来。”李奚睿缓缓睁眼吩咐道。
“是!”秦太医拱手答道。
“下去吧。”李奚睿摆摆手示意秦太医退下。
“微臣告退。”秦太医赶紧行礼想要离开,还未踏出书房时,只听得一段话传入耳中。
“吴侧妃体弱并不适合有孕,这次直接做干净吧。”
李奚睿的声音犹如魔鬼一般,刺痛了秦太医的耳膜。秦太医浑身一颤,不敢再停留,慌忙离开了书房,离开了睿王府。
秦太医身上早被冷汗湿透了,一阵微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