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无需多礼。”他摆摆手,直接坐在了主位上。“吴戚,这次你做的很好。”
“多谢殿下赞赏,若非是您,草民也不可能拉太子下马。”
“四哥可能也没想到那批军粮出了问题吧。”他望向吴戚,指尖点着桌面。
“殿下好谋算。”吴戚躬身作揖“只是草民不懂,您为何还要求娶柳画屏,她如今身后没了柳相,对您已经不再是助力了。”
“柳相没了,可柳相的势力在朝中错综复杂,都传柳相爱惜人才,更是相助过很多朝中之人,此案也多有疑点,如今柳相只剩一位爱女在世,而本宫又不计前嫌,纳为王妃。你说他们会如何看待本宫。”
吴戚思索片刻,赞道“定会觉得殿下是个忠贞爱才之人,以后也会多多帮扶殿下…只不过日后陛下可能会对殿下您不满。”
“无事,本宫并无错事,在父皇面前只是一个情深义重,重于男女之情的人。”他笑道。
整整两年,从见到柳画屏的第一眼开始,他便知道她能助他一臂之力,她也的确做到了。
两年内,他不能说对柳画屏毫无感情,只是他更在乎的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他看向那高位已经很久了,他在等一个机会。他夺到了她的心,也走进了她的内心。
一路以来,她是真的爱他,懵懵懂懂的她不知帮了他很多,就连她被指婚于太子也是他的手笔。
如今她不再是柳相之女,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柳家千金,她跌落神坛,在泥泞里挣脱不开。他便有了机会娶她,而且也无人会觉得是他笼络朝臣,只是因为自己情深义重,放不下那心中的女子罢了。
吴戚退下,他在书房里大笑,多年了终于娶到了心中之人。
柳画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了,她第一眼便看到了趴在桌上睡着的李奚睿。
她的嗓子好似在冒烟,哑的说不出话来。“水…”
李奚睿听到了声音,慌忙倒了水喂她喝下。
柳画屏拢了拢身上的被褥,道“我怎么会在殿下这。”
“那天,你倒在了雪地里,幸亏本宫及时赶到才没有悲剧发生。”他轻声解释道。
“爹呢,娘呢,他们怎么样了。”她记得家中突逢变故,她紧紧抓着他的手,沉声问道,但她病体未愈,气息翻涌间,竟是呕出一口鲜血来。
他焦急慌忙擦尽她嘴角的鲜血,沉声道“画屏,你不要急,你先把身子养好。柳相只是被发配边疆,你大可放心。”他在骗她。
“当真?”她好似不信,但如今她除了他又能信谁呢。
“当真!”他看向她的眼睛道。“你在睡会儿,你身子还弱。”他扶着她躺下,为她盖好了被子。
他正欲转身离去,柳画屏一把攥住了他的手,“陪我会儿好吗,我害怕。”
“好。”他又重新坐下,安抚着她的情绪。
待她沉沉睡去,他才抽出了手,出了阁,他才吩咐道“王妃身体不适,柳相一家的事莫要让王妃知晓。若是谁走漏了风声,尔等知道后果。”
“是!”众人应道。
因着柳画屏是戴罪之身,他们并没有大婚,只是走了过场成为李奚睿的王妃。
人人都道五皇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柳画屏能得五皇子的青睐,是烧了高香,拜了活佛得来的福分。
成婚一年,他深得众多朝臣助力,遂被封为睿王,亦成为太子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