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托盘的服务人员朝着马宁倒去。
托盘上的咖啡也顺势洒落,洒在了马宁洁白如雪的线衣上。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女孩满脸愧疚,不停低头道歉。
秦霜起身用纸巾给马宁擦着,“怎么样,烫不烫?”
马宁摇摇头,“倒是不烫。”
“您随我去卫生间,我帮您洗洗,用手吹风吹一下,很快就可以干的。”服务员又说。
“……好吧。”马宁无奈起身,“霜霜先等我一下。”
“好。”秦霜坐回到位置上点头。
马宁随服务员去了洗手间,秦霜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窗外。
“现在这冀氏可是越来越好,各行各业都有涉及,而且还都坐到了龙头位置。”
身后一道浑厚的男音突兀地传入秦霜耳朵。
她与马宁聊的投入,自已后面什么时候坐了人她一点察觉也没有。
不过听到“冀氏”她还是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只听另一个男人接着说道,“是啊,冀氏之前的副总是个女人,名叫林婉,我还见过这个女人。只是……”
他惋惜叹气,“可惜了。”
“听说是跳楼死的?”第一个说话的男人又问。
“是啊!”
“据外界传闻说是因为公司压力大患上了抑郁症,一时想不开才……?”
“患上抑郁症不假,但真正的原因可不是因为公司的缘故。”
第一那个男人似乎来了兴致,“邢老师知道原因?”
后面说话的男人又三缄其口,闭口不谈,不仅他对面的男人十分好奇,就连秦霜也不禁纳闷。
如果真有隐情,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转而又一想,难免会有漏风的墙,有人知道也无可厚非。
男人似乎被同伴缠的有些烦,极不情愿地开口嘱咐,“我告诉你,可不能随意告诉别人。”
他看似压低了嗓音,坐在邻桌的秦霜却听的很真切。
得到了同伴的保证,后面说话的男人开始叙述往事。
“是为了一个男人。”
“这可真是重大新闻,当时林婉已经嫁了人,还为别的男人跳楼?”
“而且这个男人与我也认识,所以我才知道这些。”男人神秘兮兮地说着。
“谁呀?”
“我以前的同事,海南**的高中老师,——秦俊诚。”
秦霜……
她的心猛然提了起来,这不是她爸爸的工作单位和名字吗?
她很想说服自已这是同名同姓的两个人。
可是地名,工作单位,名字都重合在了一起。
她无法说服自已。
缓缓转头,她看向了那个正侃侃而谈的男人。
咖啡馆的装饰属园林风,每张桌子都有篱笆带花栅栏隔开,却是挡不住视线与声音。
透过篱笆栅栏,她看清了说话的男人,虽然只是一瞬她就急忙转回了头。
提起的心在喉咙处狂跳,快要顺着食管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