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盟的议英堂内,慧禅和司马岩正襟危坐,商议着正道盟恢复实力的大计!
司马岩一脸凝重地说道:“慧禅道友,鹤老竟此番将正道盟的重担交予你我,并委你主持大局,对此你作何感想?”
慧禅微微摇头,苦笑着叹道:“鹤毕翁年事已高,再过六十年便要羽化登仙了,他想在这有限的时光里尽情享受人生,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他将正道盟的诸般事务交由我们打理,可苦了我们咯,呵呵!”
司马岩心中暗自思忖:“想当年,你与剑无痕争夺正道盟盟主之位,以及主持进攻风阵盟的战事,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剑无痕闭关,你却如鱼得水,还叫苦?若不是我资历尚浅,修为不及你,我定要与你盟主之位的!”
司马岩不禁长叹一声,感慨道:“可不是嘛!鹤老对风神盟的事情不闻不问,剑无痕道友又选择闭关。如今只剩你我二人支撑风神盟,我真担心正道盟会从此一蹶不振。”
慧禅一脸肃穆地说道:“他们皆是自私自利之徒,全然不顾及我们正道盟的利益。尤其是剑无痕,不仅让正道盟数千年的大战计划毁于一旦,战后更是以心情不佳为由,以闭关为由,不知所踪,这哪里是一个盟主应有的态度?鹤毕翁竟然将盟主之位交予他这等自私自利之人?分明是为他们道教谋取私利!你我身为佛教和儒教之首,还是多为自己的教派利益为重!”
司马岩颔首轻点,面色略显正色地说道:“那是!不过我们也应该多为正道盟着想,否则正道盟一旦势微,魔道盟必将伺机而动,谋害我们,其他盟也会趁机打压我们的。”
慧禅怒发冲冠,愤然道:“这还不是剑无痕害的,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看他在做什么?”
司马岩闻言,眉头紧蹙,即刻陷入沉思,良久方道:“按理剑无痕道友应该不会那么没脑的,莫非他闭关修炼,意欲冲击化神期?或者去寻找进阶化神期之机缘?想在进阶化神期后,再回来找风神盟报仇?”
慧禅冷笑一声,不屑道:“化神期是那么好进阶的吗?连墨剑圣这种绝世天才,闭关数百年,都无法进阶化神期,就凭剑无痕那微末道行,也想进阶化神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依我之见,那小子八成是因为报不了师傅灭道的仇,又将正道盟的颜面丢了,心绪不佳,就躲起来不敢见人。”
司马岩闻言,面色霎时阴沉下来,沉默片刻后,摇头叹息道:“连墨剑圣这种绝世天才都无法进阶化神期,我等岂不是更无望了!化神期如此艰难,真苦了我们人界修士,倘若我们在灵异界,何须如此艰难。”
慧禅闻言,开始也是满脸愁苦之相,继而笑道:“反正我年事已高,已无法进阶化神期了,我的心愿便是打理好正道盟,让正道盟恢复实力和威望。你现在还年轻,日后或需有奇遇,进阶化神期也不一定。”
司马岩神情茫然,慨叹道:“哎!我连剑无痕道友都不如,看来也唯有听天由命了!”
司马岩离开议英堂后,慧禅那原本慈善的笑容,犹如川剧变脸般瞬间一变,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得趁着担任盟主的这大好时机,多多培养一些属于自己的势力,再让全盟帮我寻找缺失的灵药和法宝材料。只要能炼制出那几种丹药,我的师弟慧缘便可进入元婴后期之境,徒弟也能早日踏入元婴后期。届时,我宗在正道盟的地位必将如日中天。”
从议英堂出来后,司马岩的神情复杂,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向着自己的洞府飞去。
司马岩在洞府内如雕塑般沉思了整整一日,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也罢,看在剑无痕曾在墨剑圣手中救过我的份上,这段时间我得好好管理一下正道盟。待风邱洋巩固好元婴后期境界出关后,我便将这重任转交于他。然后我就去寻找那进阶化神期的机缘。毕竟,权位再高也犹如过眼云烟,贪之有损道心,还是化神期更为紧要……”
白玉古堡中,鹤毕翁宛如一位慈祥的导师,正在悉心教导两个年轻人修行。这二人,一个是他引以为傲的亲传弟子,另一个则是他家族的后起之秀。
等两个年轻人离去后,鹤毕翁便开始炼制丹药,口中喃喃自语:“也罢,既然我无法进阶化神期,那我便将一生收集的这些灵药,悉数炼制成丹药,以助轩庭和景尊日后的修行。别的不敢自夸,在炼丹这一领域,正道盟中无人能比的上我。有我这些丹药辅助,日后轩庭和景尊定能扬名正道盟.....。”
在某个地下千米深的洞穴中,无数的夜光石宛如璀璨的星辰,将巨大的洞穴大厅照耀得如同白昼。
剑无痕轻抚着手中的绛雪剑古宝,思索着当日和墨剑圣的大战,喃喃自语道:“若不是我有这绛雪剑,当日我和司马岩早已命丧墨剑圣之手,这墨剑圣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墨剑圣血气枯竭,实力大减,想必是强行用真气突破化神期失败所致。我决不能重蹈墨剑圣的覆辙,待我将师傅的洗尘凌世剑诀参悟透彻,便前往那处险地寻找进阶化神期的机缘。你墨剑圣定然未曾料到,我师傅为了打败你,一直潜心研究你的九重灭仙剑,将创世六剑诀,化为洗尘凌世剑诀。当日大战,我虽能为师傅报仇雪恨,却也从你墨剑圣的功法中,体悟到了剑意!只要我在此处闭关参悟,不出百年,我必能超越师傅灭道的境界,届时我仍是正道盟当之无愧的第一剑修。若是能在险地找到机缘,进阶化神期,整个云芙大陆,都将臣服在我的脚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