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雪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

达多喇嘛在两位执事喇嘛的陪同下，在一座清扫干净的库房里检查着灌顶法会所需的器皿和材料。

“这一袋就是曼陀罗果，足有一百斤的，上等锡金货，晾晒三年只需研磨成粉就好用。”煤球似的干果是边贸时充做木炭偷运来的，其貌不扬的谁能想到它能唤醒人的原始欲望。

“藏香匠人到了没？”达多拿起一枚对着窗口的阳光观察果皮成色。

“已经安排藏香师次仁父子住下了，炉灶也都准备齐全，明日即可开工熬制。”执事喇嘛指着不远处的厨房说。

“很好，待我今晚通宵念经祈福！”达多喇嘛撩起衣襟搭在肩上双手合十，他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他抬眼望去时轮金刚殿的屋檐下，弟子桑结正和一个女子说着话。

“这些照片是在酒吧拍的？你看到后来他们去哪了？”

“后来，鞋拔来接她，她说她要跟鞋拔回去抱抱一起睡，就不回宿舍了。”卓玛暗自得意地说。

“你确信她夜不归宿和那小子睡在一起了？”桑结皱着眉头问。

卓玛鄙视地冷笑一声，“就是，医疗站换班时，她才赶来满脸倦容，但情绪挺好，该是一夜没少折腾。”

“这事得跟上师说，破了身子她就不能再做明妃了。”桑结转身欲掀大殿的门帘。

“就是，她不贞不适合做你的伴侣。”卓玛拉住了他的衣襟。

“我倒能原谅，就像是玛雅，我也能原谅她的过去，但上师那的仪轨是过不去的。”

“为什么原谅？做你的明妃我也可以啊！”卓玛央求着。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和我是从小青梅竹马的，这件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桑结抓住她牵衣襟的手放下，转身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