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弄丢了!”懒猫咪撅着嘴手指鞋拔说。
“要是不放心,搁你那。”鞋拔把香筒往她手里塞,“一股铜锈臭,我才不要呢,贪心不足的男人。”懒猫咪一甩手跑到蘸冰前面去了。
回到鞋拔的公寓,在明亮的灯光和放大镜下,香筒的铜锈斑被一点点的擦除,上面錾刻的花纹并不精美,腰部一圈火焰纹,还无规律地挖出七个穿透铜胎的孔洞,深浅不一拿棉签棍只掏出些许污垢。懒猫咪试着拧了下香筒的伞盖,突出的边缘碰到了她手心处的伤痕,她心升烦恼地一皱眉头,把香筒塞给鞋拔,“讨厌都是你害的,碍手碍脚的手术都不能做。””
“就说你嘛,这种事情我来做,你指挥就是了。”鞋拔讨好地说,把香筒握在手心里拧了拧但纹丝不动。
“这香筒上有镂空,里面就算有东西被猴子搁在树洞里也早就腐朽了,我的意见还是从香筒的外面装饰和用途上找线索。”蘸冰接过来对着灯光翻转着看了一圈。
“香筒嘛,就是装藏香熏香的,还能干什么用,你们看这些孔洞香烟就从里面冒出来。”鞋拔不以为然地说。
“我觉得还能装体温计,装画眉笔,就是太臭了。”懒猫咪捏着鼻子说。
“沉甸甸的还挺结实,看这两端对称的凹槽,当个轴承也不错。”蘸冰也瞎联想着。
“你们就瞎掰吧,这个香筒盖也锈封死了,晃动也没声音,要不明天我拿探测仪测下。”鞋拔拿在手里又端详了一番说。
“嗯也好,今天都累了,都回去休息。”懒猫咪打着哈欠说。
一觉醒来,蘸冰刷牙洗脸,墙角的那台只能收到拉萨台的旧电视机嘶嘶啦啦地响着,午间新闻正插播一段时事短讯。
“昨夜乃琼寺扩建工地发生离奇火灾,除殃及寺中一棵千年古树外,索性并未人员和财产损失。古柏树燃火扑救及时,只部分树枝被烧,树上栖息的一只藏猕猴趁乱逃逸。”
牙刷横在涂满泡沫的嘴里,蘸冰愣了半晌,脑海中浮现出一只手持燃香的藏猕猴,呲牙咧嘴地尝试了多次,终于点燃了火苗把束缚自己那段枯树枝付之一炬,而后拖着铁链艰难地向深山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