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说缺氧的高原环境很适合激发写作灵感,只是怕时间久了会很寂寞。”蘸冰双手拍击着脑壳说。
懒猫咪如同见到美食般两眼放光,探过半个身子端详着蘸冰,“竟然还是个会爬格子的藏獒,挺有潜在收藏价值的。”
“哈哈!当个藏熬也不错,拉萨的客栈还有仙足岛上都住着很多熬在西藏的靓女帅哥,寂寞不怕!”宗旺有节奏的拍打着方向盘。
“真的吗?有那么多从内地来这晒日光浴的。”懒猫咪一清醒就开始拿喷雾瓶往脸上吹,据说防晒又保湿。
宗旺回头狡诈地一笑说:“哎,我们藏族的姑娘和小伙子也挺棒的,就像天上的云朵和雄鹰。”
“宗旺师傅,怎么你们康巴汉子都长得那么英俊呀?”猫眯狐媚地说,蘸冰猜她又想调侃宗旺了。
“那可能跟祖先逐草而居的生活习惯有关,常年吃牛羊肉身体壮实的很。”宗旺笑呵呵地说。
“我听说康巴汉子善于经商,又是性情中人深得藏区女孩的喜欢,老实交待,你在拉萨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啊?”猫眯的手臂搭在蘸冰的肩上指点着宗旺立体感超强的脸。
“呵呵,我都快四十了,那些故事不会再有啦,祖辈说要做个信守诺言的康巴人就不要轻言承诺,我心中的仙鹤只会在玉树筑窝。”
“那你在玉树的心上人一定是个温柔体贴的美貌女子,才能让你心无旁骛。”懒猫眯笑道。
“哈哈,想当初在赛马会上遇见她,在漂亮头饰的映衬下也跟朵花似的,虽说老啦但善于持家,我走车的时候家里的老人赡养、孩子教育都井井有条的。”宗旺的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不禁脚下给力,越野车在平展的大路上狂奔起来。
猛然地加速把鞋跋晃醒了,他晕糊糊地问:“啊,到哪了?”
“前面就到昆仑山口啦!你这一觉不亚于穆天子梦会瑶池,梦中驾车游昆仑。”还没等蘸冰摇头晃脑地拽完,就听到懒猫咪调侃着说:“怎样梦中可见到西王母,你那未来的丈母娘长得可俊否?”。
“啊呀,还真梦到了,她跟我说:我闺女就托付给你啦,她要缺了根毫毛我可不饶你。”鞋跋停顿了下,斜眼瞟着懒猫咪,继续说:“我偷眼一看呀,那西王母的模样怎么那么像你妈呀。”
“啊,讨厌你啦,就知道你在挖苦我,找打!”懒猫咪一顿粉拳将鞋跋打翻在后座上。
见到鞋跋这等结局,蘸冰和宗旺相视偷着笑了。
鞋跋被压在后座上一边求饶一边剧烈地咳嗽,“赶紧喝点水,有点高原反应了吧?”蘸冰忙打圆场,懒猫咪才暂时放过了他。
昆仑山口,风碾过皱褶的路面,在冻结土壤上留下道道割痕。每当夏季来临,表层冻土一融化,那割裂的沥青中就渗出雪水,伴着翻浆的砂石像冬眠中苏醒的蛇在路表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