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摸苏长留的额头,又不烫了。
苏长留尴尬地别开头,没有说话。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白婉清这两天也在想,她还没和苏长留领证呢,苏长留要是这样噶了,娃娃还不是她的呀。
看来领证这个事情,势在必行。
“我……”
苏长留想说话,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
“行了,歇着吧。”
白婉清说完,起身去做早饭了。
苏长留又睡了会儿,等醒了才觉得有力气了。
“谁给我脱的衣服?”
边穿衣服边问苏晟。
“小婶子呀,她要给你擦身子。”
“她?!”
“嗯,小婶子可厉害了,她还将你从北屋脊了过来。”
“她?!”
“嗯,她还说,你这腿莫不是除了大腿和小腿,比她多了一节中腿!”
噗!
上一秒还在难为情,想到白婉清背着他的样子,又笑了出来。
“快,粥熟了。”
白婉清做了粥进来,苏长留病着这两天除了药,都没有吃饭。
“谢谢!”接过粥,同白婉清道谢。
他已经听苏晟念叨了这两天的事情,也知道白婉清照顾他了两天。
“别说这没用的,咱俩啥时候能领证。”
“我尽快……”
京市苏家老宅,白婉清的档案被放在一个老者的办公桌上。
“父亲,这是苏长留的结婚申请。”
“胡闹!将婚姻当作儿戏!”
“这次这个上过学,就是……”
“有话就说!”
“就是精神有问题,还……”
“还什么?”
“您自己看吧。”
老者愤怒地抽出档案,越看血压越高。
王富贵……丧失生育能力……嗓子受伤,失去语言能力……
“后面还有……”
老者又翻了一页:
“砍掉手指!”
“还砍掉了一个人的整只手!”
在看到袭警和自制炸弹后,老者愤怒地抓起那张结婚申请,撕了个粉碎。
“我还听说,她和长留的朋友关系过于亲密。”
“告诉他,想娶这个女人进门,除非我死了!”
……
经过两天的休养,苏长留身体彻底好了。
他也接到了京市的来电。
从大队回来后,苏长留就总是心不在焉的。
“你怎么将好的部分给丢了。”
再次提醒苏长留将药材有用的部分丢了。
“走神了。”
“你这样都一个上午了,到底怎么了。”
“我的结婚申请没通过。”
“为什么?!”
刚刚还打算安慰苏长留的白婉清一下子站起来了。
“小心!”
一把扶住差点翻江的簸箕。
“苏家没同意。”
“你家还想包办婚姻?!”
“你别激动,我会想办法的。”
“你家里说什么了?”
“……”
“有啥就说,磨磨唧唧。”
“他们……他们觉得你……觉得……你不够体面。”
“行,我知道了。”
转身去了大棚,既然没通过,逼问苏长留也没用,边走边思考。
体面?怎么才算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