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啊，他对你好不好？”

赵大妮正发呆呢，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没反应过来：“嗯？啥，啊，那个，还，还行吧。”

李老栓叹口气：“你想好了的话，咱们去打个离婚证。”

赵大妮没反应过来，李柱不干了：“爸，你病糊涂了。啥离婚证啊，都这么大岁数了！”

李老栓声音不高：“那你觉着你妈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是我俩分开给你丢人，还是这么拉扯着给你丢人。”

李柱被戳中的心事儿，羞愧的辩解：“爸，丢不丢人的另说，可我妈再走一家，万一上当受骗了呢？”

赵大妮本来都做好了，要挨一顿打，然后再跟外面老头断了的打算。

可没想到，李老栓居然愿意离婚。

这话一出口，赵大妮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李老栓指着赵大妮跟李柱说道：“柱儿啊，你看你妈的样子，拦的住吗？脚上的泡都是走出来的，吃亏上当都是自己选的。

再说了我这个身子骨，就是拦能拦几天？

早晚的事儿，何必天天杵在我眼皮子底下自己气自己呢。

剩下这么些日子，我还不如看看孙子孙女，心情舒畅的话多活几天呢。

生死面前无大事儿，看开了就行了。”

李柱抬头一看他妈的脸，心凉了半截。

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也拦不住啊。

李老栓一旦想开了之后，行动力惊人。

拿出快刀斩乱麻的劲头儿，很快就处理好了家事儿。

李娟知道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了。

许是李老栓老么咔嚓眼的还知道要遮羞，离婚的事儿还是李柱一个人上门来说的。

五一刚过，专门挑了个晚饭后的时间。

客厅就王建国两口子，在看电视。

王志强两口子最近在鸡娃，教笑笑学习唐诗呢。

罗薇则是看完新闻联播，就回自己屋看书了。

虽然知道，最终大家还是会全部知道自家的破事儿。

可毕竟当下人少，让李柱安心不少。

李柱不适合说书，这么跌宕起伏的故事，让他说的干巴巴的。

就那么短短几句话。

第一句：“姐，咱妈找老头儿的事儿，让咱爸知道了。

第二句：“他俩商量好离婚了。”

第三句：“咱妈净身出户了，当天就搬到老头儿家去了。”

王建国······

李娟也沉默了一会儿。

故事的两个主人公，跟李娟的关系都不咋地。

一个不怎么亲近，另一个更远。

沉默了一会儿，资本家王建国换了个话题：“柱儿啊，咱爸病情最近算是稳定个差不多了吧?”

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李柱就着这个话题聊了两句，气氛才不那么尴尬。

送走了李柱之后。

李娟轻笑：“建国，你信不信，我爸是巴不得跟赵大妮散伙儿呢。”

王建国拉毛巾被的手顿了下：“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