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也好,就按照你的去做吧。”
双鲤答应着,回头让通议台的人拟好了文书,交由诸葛忆荪过目,诸葛忆荪看了,也称赞双鲤此事处置得妥当,盖上印,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了罗双蓉等人手上。
在诸葛忆荪与双鲤的一番安排下,与南耀临近的三国——南虞、大容、东兴都暂且按兵不动,只是派兵驻防在几国边境上,观察后效。
神丘城内虽然各方势力暗地里早就已经较上了劲,可因为实力相当,任何一方都不具备将其余诸方一举歼灭的力量,虽然朝廷上的口角纷争不断,可也是打口水仗,没有人敢冒着风险动真刀实枪,也没有人敢冲破禁军的防守,冲入皇宫中看看,他们的皇帝是否还活着,还是如流言所,早就被皇长子暗中毒死了。
正因如此,神丘城内虽然气氛紧张,也维系着微妙、脆弱的平衡,这样的平衡只维系了短短的五个月,南虞皇帝的皇长子文博暗中与自己的叔叔文熹勾结,并从陆浑、莱康边境暗中调集番族守军入城,彼时正值番族的酬神祭典,京中的皇子、宗室、文臣、武将都暂时放下兵戈、酬神祭,沉寂了数月的神丘城又再一次出现了热闹欢快的丝竹鼓乐之音,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场杀戮正在祭典的掩盖之下正缓缓朝着他们袭来。
一直担心父亲安危的伶魁,这一日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个地方给她感觉无比熟悉,可是人烟稀疏,稀疏得有些陌生,她走在那个地方,总觉得自己的双脚踩在沼泽之身,她需要奋力拔腿,才能稍稍往前走动。
就这样艰难跋涉了许久,伶魁始终没有见过几个人,遇到的人也都神情慌张、四散奔逃,任凭她怎么呼喊,那些人都不会停下来理她一理。
伶魁越来越觉得疑惑,可是双脚不听使唤一般,艰难地朝着一个地方跋涉,伶魁只觉得身子疲惫,由着双脚带着自己往前走,终于,走到了一个地方,双腿停下了,伶魁抬头一看,是一个番族建筑样式的大门,门上写着三个字,“神照门”。
“神照门?”伶魁念着那三个字,心想,这不是神丘皇宫的正门吗?为何自己会在这里?
突然之间,一阵风朝着自己吹来,伶魁嗅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伶魁朝着那风吹来的方向一看,正是门外——有一群饥饿的野狗正在撕咬一群穿着朝服的臣子们的尸体,
伶魁觉得害怕,头顶也止不住地冒汗,想要赶紧往回走,可无论如何,双腿都动不了,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腿正踩在无数饶血肉之上,还有一个人朝着自己伸着被砍下来的双手……
“啊!”伶魁呀的一声从梦中惊醒,
“夫人?可是又做什么噩梦了?”一旁的东海王拿着披风,给满头是汗、衣衫尽湿的伶魁披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