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听双鲤这样,连忙解释道,“陛下与夫人多虑,微臣并无什么难处,这实在是经世济民的好事,况且东海又是王的封地,经营封地本就是王的本分,况且如今又有朝廷的拨补襄助,王岂有推却之礼?”
“王叔这话可是真心的?”双鲤仍旧有些疑惑。
“自然是真心的,其实即便陛下与夫人不,王也早就该去东海瞧瞧了,没有只享用东海郡百姓的供奉,不为封地百姓尽尽心的道理。”
“东海王明白事理,朕心中甚是欣慰啊。”诸葛忆荪笑着道,“既如此,你们便准备准备,过了端阳节,就早些过去吧。”
“是啊,侦访台、匠正台、贾正台和户部、工部那边要预备的东西都已经打点妥当了,入夏后暑热难耐,在路上赶路辛苦,还是早些过去的好。”双鲤也应和着。
“臣等遵旨。”三人齐声答应着。
东海王走后,双鲤始终觉得东海王像是有事瞒着自己,第二日晚间无事,便从甘泉会馆的武场上去拜访东海王府,与东海王夫妇话。
伶魁一听双鲤来了,连忙从内院迎了出来,双鲤看着伶魁的双眼红肿,便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眼圈红红的,可是昨夜不曾歇息好吗?”
“没……是啊,孟槿与孟桐两个聒噪的厉害,入夜后也不曾歇息好。”伶魁心不在焉地道。
“王爷呢?王爷可在里头?”双鲤问道。
“王爷不在家郑”
“这么晚了,到何处去了?”
“今日晌午临淄王相邀,前往临淄王府赴宴去了,到这个时候还不曾回来。”伶魁神色僵冷地道。
“可曾打发个人去问问?中午宴饮,如今已经入夜了,王爷一向不是个不着家的,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今日来,我正好有事想要与他商量呢。”双鲤道。
伶魁叹了一口气,吩咐一旁的管家,“你去临淄王府问一声,就宣政夫人驾临,让他早些回府来,莫要耽搁。”
那管家领命去了,伶魁便引着双鲤往内院厅上走来,让人备下茶点,将孟槿与孟桐两个叫了出来,双鲤看着姐弟两人可爱,便与两个人了一会儿话,过了半个时辰,才听厮进来通传,东海王回来了,正往内院来。伶魁直知道了,便打发了两个仆妇去相迎。
过了一会儿,只见六个厮在后头跟着、两个亲随簇拥着东海王,两个仆妇在前头打着灯笼,一行人搀扶着一身酒气的东海王走到了内院厅上。
彼时东海王已经醉的不成样子,见了双鲤略清醒了些,身形仍旧有些摇晃,刚要对着双鲤作揖,可没有了两个亲随搀扶,险些当着双鲤的面跌了一跤,
“免了礼数吧,王叔一向豪饮,从前在韵坊可是千杯不醉的,今日是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可见临淄王府酒窖中的佳酿醉人,改日我也要去领教领教。”双鲤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