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可不觉得自己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是善人。

并且……

“善人，和善良是有标价的。”

“你能付出什么？”

说实话，陈烨并不讨厌善人，只是，善人也是有标价的。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行善，没有人会平白无辜的对你好。

一切的出发点一定都是有利可图，或许你看不到这个利益，或许利益十分虚无。

但无论如何，善良都是有标价的。

或许是一些金钱，或许是盛大的名誉，又或许是其余的什么。

总之，他不讨厌善人，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成为善人。

“善良也是有标价的？！”

“善良怎么会有…………”

米雪儿刚想要反驳，可却因为自己的经历而忽然止住。

善良，真的会有无缘无故的善良吗？

如同光明之神？

表面上是只要信仰就可以得到力量，可实际上她却在利用这些信仰自己，信仰天使的可怜之人。

抽取他们的灵魂，剥夺其血肉，从而召唤属于自己的天使。

这些……不也都是善良的标价吗？

并且，还是隐藏的标价。

信徒们信仰光明，光明给他们带来了地位，带来了力量，也带来了毁灭。

如同今日的惨状，整个泰坦帝国，数亿人口如只剩下了千万。

这些……都是隐形的标价。

善良，好像真的是有标价的。

“不，不不，不对，善良是没有标价的。”

米雪儿久久没有答复，反而陷入了自己的思维漩涡。

“对，没有！就像是我，我就没有索求…………”

“不，我是有索求的…………”

无助的少女从代表光明和权柄的伟大王座滑落，她抱着自己的头颅双目瞳孔时而缩小，时而是放大。

自己也是有索求的。

她想要得到对方的感谢，想要得到对方的信仰，她甚至……甚至想要借助这批信徒来建立真正的光明信仰。

这些看似都是为了他人，为了他人更好，为了那批被自己藏起来的难民可以活下去。

可实际上……这些都是自己的私念，自己想要通过拯救对方而得到对方。

自己……也不是无私的。

自己，也是虚伪的。

“善良……是有标价的。”

米雪儿大口喘着粗气最终相信了某个颠覆世界观的事实。

“是，善良是有标价的，我也，的确需要拿出筹码。”

瞳孔依旧在闪烁，她的思绪还在风浪之中飘忽不定，但心却无疑已经有了一个锚。

她承认自己的虚伪，正视自己的虚伪。

情绪稍有恢复，米雪儿再度将目光投向了面板。

“我可以告诉你关于神域的凝炼方法。”

“这是一级神的独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