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她去，但我还是会问。

“不可能！因为他们会把我的牙齿锉平，对吧？用钻头！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光是想想就让我发抖。”

我不禁苦笑起来，这可是典型的蛀牙女孩的言论。我希望她继续不去看牙医，让蛀牙不断生长，直到牙齿疼痛得难以忍受。

左上7号牙。将镜子放进口腔最深处进行观察。

哇！真可惜啊……

上次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牙齿上仍然有牙菌斑。而树安梦也说过她会“好好刷牙”的，但之前浅浅的琥珀色凹痕已经明显变成了一个黑洞，证实了正是她无法刷牙才导致了蛀牙的结果。

这次我真的是忘记了，但我决定下次一定要带上探针。如果我把探针塞进这个洞里，我肯定会感受到柔软的质地，并听到树安梦甜甜的声音：“好疼啊！”

“但是树安梦……”

我一张嘴本来想说出通过观察她的上颌注意到的事情，但随后我意识到我不小心叫了她的名字（艺名）。

我看着她，不知道我是否应该重新措辞，但树安梦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什么？”她歪着头问道。

“你有好好刷牙吗？”

“呃……”

树安梦眼神游移不定，仿佛有某种预感。

只要看一下她的上颌牙列，我就发现到处都有牙菌斑，很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刷过这些牙齿。

磨牙的沟壑，第7号牙的远中面，以及牙齿间隙区域的牙颈部区域，还有门牙背面。牙菌斑堆积在容易发生蛀牙的所有区域，使牙齿变得粗糙。

“最近有点忙……不，不是没有刷牙。作为女孩子，我不会不刷牙的，但……刷得很快，或者说刷得潦草了点……”

换句话说，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刷牙。也许她只是想让口中的薄荷香味持续下去。我对此心中充满欣喜。

“如果在那种状态下你继续吃甜食，你的蛀牙会越来越严重的。”

“得了，别像妈妈那样的说话。”

我让嘟着嘴的树安梦继续张开嘴，开始观察她下排牙齿。

“你看，这里也有很多牙菌斑。”

6号牙齿的颊侧有蛀牙，与牙龈交界处有一层厚厚的牙菌斑。

我用镜子的边缘把它刮下来，然后它带到树安梦面前。

“住手！别过来！”

树安梦微微睁开眼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很快又闭上了眼睛，像个发脾气的婴儿一样摇着头。

“但是这全都是树安梦牙齿上的吧？”

“我已经刷牙了！”

我只是觉得怀疑，然后拿出一张纸巾擦掉了镜子上的牙菌斑。

在此之前……

确认树安梦已经闭上眼睛后，我将镜子靠近鼻子，闻了闻。

它有一种刺鼻的气味，就像汗水中混杂着鱼腥味，我差点喷射了。

然后，从另一侧观察。有些地方没有刷干净，但还没有出现可以称为蛀牙的蛀牙。

然而，当我看到右下角最后面的7号时，我的心却激动得颤抖起来。

哇！这是……

窝沟浸染成了黑色，就像里面灌进了墨水一样。但窝沟的黑线却细如发丝，没有任何纵深感。

这个洞非常浅，小到检查医生可能会说，

“我们先等等看，不用钻开。”

但毫无疑问，牙釉质开始受到影响。

我决定不向树安梦提起这颗牙齿，用一种诱骗策略让她产生一种虚假的安全感。

好吧，即使我告诉她了实情，可能也不会阻止她的蛀牙变得更加严重。

“是的，完成了。”我说道，放开了树安梦。

她按摩着自己的下巴，就像前几天做的那样。

“所以呢？”

我掏出了钱包。现在，我准备好看看我要被收取多少费用。我处于绝对弱势的地位。

如果我拒绝付钱，而树安梦开始到处尖叫或告诉学校，我的职业生涯就结束了。

“这样可以吗？”树安梦用一根食指指着我说道。

一张就够嗎？我犹豫了一会儿，从钱包里掏出钱递给了她。

树安梦笑着说：“谢谢，老师。”

“这很实惠。”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我原以为她可能会要得更多一些。

“嗯，就是露出牙齿而已，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她吐着舌头，然后笑着说道，

“而且要是太放纵了，被我妈发现的话，我就会比较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