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我有蛀牙！”

那个先看过牙齿的朋友从我身边走过，她的声音就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的肩膀在畏缩并颤抖。

如果我们按字母顺序排队，我就在最前面。去年是浅间君，前年是赤井，但今年终于轮到我了。

尽管我的心跳速度没有快到引起警报，但我的心跳速度足够快，我能感觉到。

我缓慢而平静地呼出一口气，坐到了牙医面前。

“很高兴见到您。”

我微微鞠躬说道，就看到旁边的记录员拿起了笔。

沐浴着耀眼的光芒，我张开了嘴。

“嗯，把头稍微往上抬一点……好，好。我们从右上方开始吧。”

口镜伸了进来，我闭上眼睛，仿佛在祈祷。

“7号〇。6号〇。”

这些是去年补过的牙齿，现在镶嵌了银充填物。

原来如此，接受过治疗的牙齿就叫做〇的牙齿。我第一次知道这个。

“5号牙是C。”

呃……这些令人不快的符号刺痛了我的耳朵。

“4号是C。3号也是C。”

你肯定在跟我开玩笑对吧？缓慢的心跳变成了沉闷的砰砰声。

“再从2号开始……哦，不好意思，2号和1号划斜线。”

每次听完这样的数字，我都会难受得冒出汗水。

“往左上角走，1、2号牙〇。”

他似乎在门牙上的治疗痕迹处停了下来。

我感觉轻松了许多，身体里的紧张感也消失了。

“3号也是……啊，C。”

我的轻松感并没有维持多久，下一刻我就被按倒了。

所以他就转过嘴角重复了一遍，嗯？从正面能看到吗？

“4号和……5号是斜线。”

镜子经过这颗牙齿花的时间要比其他牙齿时花的时间更久一些。

他想过要这么仔细检查它们吗？

“6号是〇。7号是……嗯，〇”，

牙医犹豫了一下。我确信那也是银填充的。你为什么这么犹豫？我想问，但是没有办法。

然后他就转向了下牙。

“是的，你的头往下一点就好……是的，没关系。我开始左下牙。”

我希望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我感觉到我的嘴角在颤抖，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焦虑。

“7号，斜线。6号，圆圈。”

当口镜刚刚开始顺利滑动时，牙医小声地说了一声“是”。

“从5号开始，相反方向”

没关系对吧？

“划一条斜线一直到3号牙。”

听到这句话我心就放下了。

“4号牙是一个圆圈，5号是斜线。”

没有别的了。我确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6号是C。”

啊……

“7号是斜线，就这样了。”

我试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静静地站起来，但是双腿却没有一丝力气。

“谢谢。”

我小声说道，然后“嗯”了一声，以更大的力气向上抬起臀部。

当我转身走开时，宇部站了起来代替我。

我们距离不太近，没说什么话，我们就默默地擦肩而过。

哎……

我以为最多可以数出一两个，但今年我被告知我蛀牙太多了，我甚至记不清了。

今天运气真是太差了……

我垂头丧气的走出了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