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会尽量把它描述得模糊一些。”我说。

绫子点点头，说：“谢谢。”

使用桌上的电话拨打您记下的电话号码。第二次拨号声音时，我听到了听筒拿起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夜曲咖啡店。”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

“我是渡边美绫子就读的高中的校医务室，她在你那里兼职。”

我说道，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绫子，学校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担心地问道。

我猜她很受到她人关心。

“不，不，不是这样的。别担心。”我尽可能缓慢而平静地说道。

“我这边的渡边美绫子，今天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所以在医务室休息。我知道你很忙，不过今天就请你让她休息一天吧。”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坚定的声音，仿佛迫不及待地等着她说完似的。

“你说她感觉不舒服，她还好吗，绫子？她晕倒了还是怎么了？”

“不，不是那样的，所以请你冷静一下。”我再次轻声说道。

“美绫子来到医务室说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她想休息一会儿就过来，但我阻止了她。”我说道，我听到对方松了一口气。

“嗯，没关系。今天店里的客人不多，时间也还算有空闲，能不能转告绫子，师傅一个人工作也没关系。而且，也要让她好好休息。”

我很高兴他是个好人。我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绫子，眨了眨眼，用手指比划了个“OK”的手势。

床上传来一声谦卑的鞠躬回应。

“绫子，你病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

现在，我思考了一下该说些什么。似乎最好只说这是感冒，但也许说一些更接近实际症状的东西会让它看起来更可信。

“她感觉有点头疼，可能是感冒了，没有发烧，不过……”

“头疼……”

这次是一片沉默，好像对方在思考着什么。它是什么？头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嗯……”

“没，没什么。”她的疑问我给她了否认的答复。

“绫子，你怎么样？”

听到这个询问，我的视线看向了床。脸颊的冰凉一定减轻了她的疼痛。也许当她意识到自己可以从兼职工作中抽出时间时，她的紧张情绪就减轻了。

美绫子从昨天起就没能睡着，很可能是睡眠不足，她看上去闭着眼睛睡着了。

“可能疼痛减轻了，她好像睡着了。”

“我明白了。”女人如释重负地说道。

“请转告她要注意保重。”

“那好……”

我们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当我回到床边的时候，绫子已经睡得很香了。我稍微调整了一下她的裙子下摆，并用毛巾毯子盖住她的腰部。

……可爱的睡脸。

圆圆的脸上，还保留着一丝天真，像天使又像小猫，可爱极了。

“睡吧，好好休息。”

我拉开窗帘，轻声说道。

好吧……

回到办公桌之前，我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份文件。书脊上有一张标签，上面写着“三年级牙科检查结果”。

春季进行的各种健康检查的结果保存在医务室的办公室里。我在桌上把文件摊开。初夏强烈的阳光反射在白纸上，耀眼夺目。

“306班和……”

他拿起目录，打开了第6班，猜想既然是“渡边”这个姓氏，那一定是最后一班，然后一下子翻了30多页。

“在那儿。渡边美绫子。”

果然，她在最后面。

“呵……”看到结果之后我彻底无语了。

“嘿这是什么”

即使不仔细看，我也能看出这是一连串的C，代表的蛀牙。一眼看去，大部分牙齿都有蛀牙。

“这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那孩子有多少个蛀牙”

我仔细看了看结果。看起来她的所有臼齿、所有上门牙以及超过一半的前臼齿都受到了蛀牙的影响。

“十八颗……”

我以为自己数错了，便慢慢地重新数了一遍，但数量还是一样的。

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现在不再受疼痛困扰，一脸安心地睡着了，但她只剩下10颗健康的牙齿。

我口腔里这里那里也有许多蛀牙

我已经对我的几颗后牙和门牙进行了治疗。但即便如此，尽管我的年龄几乎是这个孩子的两倍，但我的牙齿却比她的要健康得多。

“我都不好意思说我牙疼，更不好意思跟其他同事说……”

确实，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有那么多蛀牙确实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有时孩子们会冲进护士办公室，说她们的牙齿疼。当孩子们向我们展示她们的嘴时，我们可以看到他们有一些大蛀牙和几排发黑的牙齿，但没有一个人的牙齿像绫子这样糟糕。

这可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吃太多甜食？

确实，年轻女孩喜欢甜食。我想我高中时期吃的糖果比一生中其他任何时候都多。

但是真的会到这种地步吗她有没有正确刷牙？

当然，吃太多甜食会导致蛀牙，但我觉得如果我正确刷牙的话，情况就不会变得这么严重。我稍微拉开窗帘，查看了绫子的情况。

“……”

她现在的表情很是放松，仿佛刚才表现出来的痛苦都是谎言一样。然而，疼痛感减轻了，蛀牙却没有消失。很快这孩子就会再次遭受蛀牙的痛苦。

即使强迫她，我也会很乐意带她去那里

当然，学校医务室的护士不能走那么远。我决定醒来后告诉她，所以我拉上了窗帘。

约两个小时后，绫子醒来了。现在是夏天，外面天色还很亮，但你仍然可以看到太阳正在落山。

“早上好，睡得不错。”

“啊……”

也许她没心情睡觉。当我这么说的时候，美绫子小姐害羞地用手梳理着头发。

“现在几点了？”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

“现在才六点多，还有三十分钟就该回家了。你想做什么？再躺一会儿好吗？”

我笑着说道，绫子则慢慢摇了摇头。

“不，就这样了……我休息得很好，所以我想回家了。非常感谢！”绫子在床上礼貌地鞠躬说道。

“没事，护士室就是休息的地方，能帮上忙就太好了。”

我从办公桌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两张常温保存的退热贴。

“拿去吧，我把它给你，如果疼痛再次出现，你可以用它。不过，最好还是买些止痛药带回家。”

我把它递给了美绫子，她接过它说：“谢谢。”

“不过，我觉得你只要吃点东西和止痛药，几天就没问题了，不过你还是赶紧去看牙医吧？蛀牙不治疗的话是不会好的。”

听我这么说，美绫子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微微点头，说：“是的。”

绫子从床上下来，站起身，快速抚平制服上的褶皱，再次鞠躬道：“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她拿起包，走出了医务室护士办公室。

当我目送他离开时，我不知为何有一种感觉，她可能暂时不会去看牙医了……

女孩太喜欢吃甜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