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算盘装模作样的一哭三唱，聂阳只觉得自己的头又大了一圈，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

“知道了，我去看看有好的就替你弄回来。”

“…不过，我囊中羞涩，半块儿灵石也没有，又身无分文，全身上下只剩下这一只蚁王，和破烂衣裳……实在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看聂阳眼色不对，立刻改口：“要不，你就认了我做干儿子吧！”

聂阳忍无可忍，“滚！”

“好嘞！”金算盘滴溜溜滚了一圈，像乌龟翻了面一样翘着四脚蹬：“滚完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起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也算提醒了聂阳，方元走了，自己没有灵石可用，顺手薅了一把不死树的羊毛，往怀里揣了十几二十块极品灵石。

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飞速落下，聂阳从小巷拐出，汇入人流，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直奔灵宝阁。

相比其他食肆酒家，灵宝阁门前进出的人不多，显得生意有些冷清。

聂阳刚一进门，打扮齐整利索的小厮立刻迎了上来。

态度殷勤周到，“贵客无量福！灵丹灵药灵器，宝剑美玉美人，咱们灵宝阁应有尽有，仙长有心仪的，小店也能办到……”

丝毫没有因为聂阳穿的破烂，而有轻视慢待的意思。

聂阳还没开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回头看了一下门窗，显然设下了禁制，灵宝阁里面的声音再大，一丝也传不出去。

“上好的千年寒冰水……清神醒脑，可以静心！”

“天凤丹！滋阴补阳的灵丹妙药！天凤丹！”

……

聂阳脚下一顿，有些羞耻，天凤丹是他写书的时候，幻想出来的一种丹药。

名字起的响亮，号称能够滋阴补阳，一直小有名气。

其实就是一种春意盎然的大补药，先滋了阴再补阳，是道侣间的一点乐子……

众人私下里用用，面上却讳莫如深，很少提起，没想到会被这样摆摊当街叫卖。

皇城根儿下，太虚真人这个暴脾气的眼皮底下，这个秦啸虎，他怎么敢的？

难道那老东西不要面子？

“……这是我们独有的禁制，堂堂灵宝阁自然也有些手段，不会搅和了外面凡俗人的安逸，也不会让凡俗人打扰了咱们的各位仙长修行……”小厮叭叭的介绍，聂阳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我来买点儿毒虫。”随手丢了一块儿分量不小的灵石。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小厮，立刻喜笑颜开，不动声色的收起灵石，态度更加热切：“好嘞，您里面请！”

聂阳拉紧兜帽，想当做没听见，脚步匆匆的往里走。

小厮亦步亦趋的跟着，生怕慢待了出手阔绰的大主顾。

走了没几步，聂阳以防万一，还是掉头先问了下，“这天凤丹……”

聂阳不好意思直截了当的问，语气也显的犹豫迟疑。

小厮一副心领神会的秒懂姿态，笑的暧昧极了：“明白，您请稍候，小的这就去安排。”

聂阳掀开衣襟，随意漏了一点极品灵石的光出来：“我有好东西，是你们秦管事点名要的，要是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这么多灵石？”小厮眼神呆了一瞬，打了鸡血一样，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小的马上去办！包您满意！”

他脚下一拐，没带聂阳去后场，把聂阳安排在了一间上房，然后，撅着屁股恭恭敬敬的倒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