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蓝房山吐了口血,哈哈大笑:“你这丑东西,给我老祖提鞋都不配,进了这尸林血海,还想出去?做梦吧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
金算盘全身上下的掏虫子,想要给蓝房山吃点儿苦头。
聂阳脚尖儿一个用力,‘嘎嘣’一声裂响,蓝房山的肋骨断的干净。
“咳咳……不知哪儿来的丑小子,敢坏我的好事,等我老祖来了,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嘎嘣’又是一声,蓝房山痛叫一声,蜷缩不得,口中更是叫骂不止。
“你们自投罗网,找死找到我老祖手上,哪儿还用的上什么灵丹妙药!认命等死吧你!”
聂阳懒得多说,脚一跺地,体内的死气像是灵蛇一般,钻进蓝房山的口鼻。
很快,他红润的脸色不在,脸颊凹陷,眼神涣散了,饱满的皮肉很快扁了下去。
“人命在天,不过现在,你可得比我们先走一步了。”
蓝房山掐着自己的脖子,咳得惊天动地,却怎么也吐不出那些死气。
“你!你到底是谁?最近幽都不宁,是你搅得?”
“蓝房山,你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幽都城,你却藏头缩尾不敢露面,真可怜……”
踩着蓝房山的烂疮戳刀子,聂阳句句攻心。
“如今你要死了,那边儿的女鬼可就方便了,能和邬城主共渡云雨不说,还能和蓝家老祖再给你生个鬼脸儿小叔公……”
“你?”蓝房山又呕出了好大一口血。
“不知到时候,你那嗷嗷待哺的小叔公,该叫邬城主一声小爹还是重孙啊?啊?”
聂阳轻轻一笑,再添一刀。
蓝房山翻面儿趴在地上,挣扎着给自己找生路。
聂阳一步一步的跟着,等的就是他自救。
可蓝房山爬了没两步,聂阳顿觉不好,他去的方向居然是那金丝楠木树下的血池子!
“爷爷,这小子没去找什么藏宝格,怎么往那儿爬啊?怪吓人的……”
蓝房山吐出的血被他自己一压,一拖,在地上拖出一扭一歪的印子。
“灵丹妙药……嘿嘿,你们这些没见识的蠢货,世上最好的灵丹妙药,就是万物灵长的人……呵呵……”
他低低的笑着,翻身爬进了平静无波的血池。
刚一掉进池子,那血浆翻涌,覆盖了蓝房山全身。
金丝楠木树上的金丝像活过来了一般,纹路蜿蜒,一路蹿上了金色的鸟笼!
头顶上的鸟笼,突生惊变,少女们骤然倒地,花朵一样容貌顷刻老去。
一股股新鲜的血液滴落,顺着楠木的纹路汇入了地上的血池子!
蓝房山漂浮在面儿上,只漏出换气的口鼻。
那些新鲜的血液入池子,咕嘟嘟的带起桃儿大小的泡沫。
吸食了新鲜的血液,蓝房山扁塌的胸骨慢慢鼓起,他阴恻恻的笑声越来越大。
“呵呵……”
给这地下的密室平添了不少阴森。
停在半空的晴儿愣愣的看着没了动静的鸟笼。
忽然她飘身而下,面对面看着血池里得意至极的蓝房山,眼睛眨也不眨,挨的极近。
看了一会儿,像是要记下蓝房山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忽然她莞尔一笑,俏丽调皮:“把人不当人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