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大半个月以后,王言彻底的纯洁了右院的队伍,实行如同左院一样的制度,无论是福利待遇,还是帮闲,完全复制过来。
“下官告退。”判官懂事儿的转身走人,出去安排事情。
要打击的团伙王言已经整理好了,人手也安排好了,王言倒是清闲了下来。
这一日,郡王府。
但是与此同时,在王言的手下还有利好的一面。狐假虎威只是其中的一点,更重要的是政绩确实亮眼的很,对以后的进步肯定是有好处的。而且王言搞钱确实是一把好手,那是相当大方。
回去好生与岳母说说,让她以后跟娘家、康家保持一些距离。让岳母给他两家传话,我照顾盛家的颜面,这次就算了,都把小心思收起来。再有下次,我为了自保,可就不得不动手了。
王言的改革计划,相对来说是很合适的。因为他没有触及皇城,更没有扯到大内去,只是外面的旧城、以及扩张的新城区。皇城以内,还是由军队镇压。
上奏意见以后,王言并没有等来召见,但是新任的右院巡使、判官都没有任命,王言便明白,赵祯还是舍不得钱。
二把手的判官都是这个样子,就不要说下边的那些巡捕们了。他们最近那是真的威风,以往时候,他们还要给各种的流氓头子陪笑脸,现在没有任何一个流氓敢在他们面前跳,甚至都躲的远远的。钱也充足,拿的也安心,福利待遇也好。
“那是自然。不过也只是一时之计,我若再抓,必是还要再闹的。”
“卷宗可在?”
“滚!”
同时他更进一步的分散了巡院的权力,领导就有十一个人,各分部衙门又是正副相制。除非这人十分牛逼,不然绝对不可能统一巡院的意志。领导人是一方面,下边还有各种的低级官吏呢,都是要分权的。但是又统一了巡院,方便各种事务的落实,同时也更加方便对于汴京城的精细化管理与控制。
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没有见过光明也便不会害怕黑暗。但现在,王言给各个群体带去了光,让他们知道,他们本来可以更好。
“就是要玩物丧志才好。”赵宗实哈哈笑,身体好了,人都开朗许多,不是以前那副短寿的忧郁样子了。
王言笑呵呵的松开了赵宗实的手腕,点头说道:“不错,身体养的很好,药可以停了,膳食按照下官开的食谱就好。身体锻炼不可松懈,必要日日习练。待这一套功夫打完不觉得累,便换下一套。”
王言笑着拱了拱手:“既如此,下官便告辞了。择日再来拜见大将军。”
一者现在左巡院的工作饱和,做的也是正经事儿,寻常乱七八糟的事都由右巡院做了。二者也是因为他干的事儿不太好,别人都巴不得他死远点儿呢。
又是转了个角,赵允让问道:“听闻你上月去政事堂,又给官家相看了身子,不知官家身子如何啊?可是康健了?”
如此一路平安的来到了左巡院衙门,小栋梁自觉的跑去了跟随着行动组的巡捕们出去干活,他现在也算是帮闲的一员,不过一般而言,他参与的抓捕行动,都是他组织的。
内容为,合并左右巡院,兼并军巡铺,司掌皇城以外城区的治安、防火、缉盗,配合法曹等部进行抓捕、审讯,掌开封府牢狱。下设东、南、西、北四分部,各有正副判官一人,提领分部诸事。总衙设巡使一人,副巡使一人,左右判官两人,总领巡院诸事。
“可不敢高攀郡王,这事儿犯忌讳。大将军的身体康健,这是好事。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又不是郡王坐那皇位,如何一直念念不忘呢。”
而后便让他们按照他列出来的名单,出去进行大肆的抓捕活动。
当然那是在他王某人得到了好处的前提下,若不然可没这么好过,玩不死他们……
翌日,王言也没有乘坐马车,就那么穿着官服,带着小栋梁,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一点儿都不着急。
王氏凑过来说道:“官人,这定是子言近来大肆抓捕,惹得其他官员不快,若叫他停了抓捕,再放些人出来,岂不就没事了?”
“想好了,乃是‘文武兴邦,济世强国,天佑中华,万世永昌’,名字也想好了,就叫王文华,取了你的华字。”
左巡院富起来可是已经一个月了,右巡院的人是眼看着的,那一个个的实在威风的紧,也阔绰的很,他们是早都想着跟王言混了。才不管什么分不分权,跟谁混的好,他们就跟谁,就这么简单。
“多谢了。”赵宗实笑着拱了拱手,“王巡使果真神医,这两月头疼确实发作的少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从扬州调过来的女医、稳婆,还有王氏给找的奶妈,甚至王氏这几天也是在白日里守在这,府里的丫鬟更是忙来忙去。
左巡院衙门的点卯,是他手下的判官负责的。而他这个左巡使的点卯之事,则是由开封府的其他官员负责的。不过因为他比较特殊,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也不必去开会,甚至没什么大事儿,他多是让手下的小吏去传送文书,他自己都不会去那些上级长官的衙门。
王言笑了笑,转头看着淑兰说道:“淑兰啊,你去外面吧。别到时候再给你惊着,动了胎气就不好了。没甚大事,不必牵挂。”
王言摇头笑了笑:“为夫乃是神医,我儿定然无病无灾。”
老小子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生产之事,老夫最是熟悉不过,哪是一时半刻能成的。走走走,老夫送你,老夫送你出去还不成?”
被盛纮说了一大堆,王氏总算是清楚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二话不说,直接就跪,抱着盛纮的大腿,可怜巴巴的说道:“官人,我也是不想坐吃山空,贴补家用啊,官人……是我姐姐鼓动的,我根本没参与。就是把钱给了她,收些利钱,再分给她还有娘家一些补贴家用,都是她操持的啊,官人……”
这也是汴京城内,数目众多的军巡铺,是由禁军职守。为的就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可以第一时间集结力量镇压。
在巡院衙门里开了一个小食堂,每日中午、晚上两顿饭,中午有肉。还有各种的奖金、补贴,比如出去被人砍了一刀,直接就是三贯。近来天热,巡捕们整日在外,还给高温的补贴钱。正常抄家出来的,也有一部分拿出来给大家做奖金,还预留了一部分做巡院衙门的私账。
官场乱就乱了,但是不能从上到下一起乱。先把下级官员处置了,稳定住政府工作,而后再动高级的官员,这样的影响是比较小的。
两千多人在王言的调派下,形成了高效的流水线作业。选定目标,打探位置,抓捕、抄家、审讯,而后再拿着证据,对一些大户以及中下层的官吏进行抓捕、抄家、审讯。至于中高层位置的,则是掌握证据,按兵不动。
盛纮点了点头,叹道:“王家助我不少,只是未曾想,不过这几年的功夫便败落了。家人也不争气,竟是什么买卖都沾手了。”
当晚,王言给右院众人训话,一如当初在左巡院就任之时那般,也要他们补上以前贪纳的钱财,以及开始坦白局,进行队伍的纯洁。
第二天,王言呈公文到吕公绰、政事堂,提请改革巡院。
左右巡院的设置,就是为了避免集权。这个位置掌控的人手很多,也有武备配置,必要分权、制衡。毕竟这里是汴京,是大宋国都,不能培养一个手握上千武装力量,权柄还很大的人出来。这样的人有坏心,或者是腐化了,对于皇帝,对于大臣,对于百姓,都不是太好。
王言摆手说道,“岳父大人安心,我心中有数。不过家里人还是要好好约束,不然怕是还要再拿盛家做筏子。至于王、康两家,倒是不打紧。实话说,若非顾及岳父大人,今日便将他们抄家、发配了去。岳母说话他们怕是不以为然,岳父大人回头也要跟他们好好说说,也免的以后大家不好看。”
一个个的对自家巡使那是忠心耿耿,上刀山下火海,说整谁就整谁。
“老夫不过关心官家身体,如何觊觎皇位了?”
每有这样的人出现,王言总是会跟人闲聊几句,打问一下家庭、收入情况,再关心一下有没有人欺负他们之类的,还嘱咐别人一旦遭了欺负,就来找他之类的……
“巡使,昨夜右巡院监牢走漏了一个才捉回来,尚未移交大理寺的府衙曹官,还死了两个归案的小吏,皆是自杀身亡,这是仵作说的,下官却是不信的。故而下官一早便带了人手欲查明缘由,却为右巡使所阻。”
王言才刚到了官廨坐下,尚未喝上一口茶水,手下的判官便走了进来。
左院判官不敢做主,找到了上官王言。王巡使大公无私,忠心为国,直接下令抓捕了右院巡使,并紧急通知了开封府权知开封府事,司录参军等府衙高官,众人一同坐堂会审。
“大将军还是思虑过甚,可是要好生醉心琴棋书画才是,或是其他的事项也可,只要忙起来,投入进去便可。如此看来,玩物丧志之说也不尽然,对旁人来说不是好事,对大将军却是良药。”
“岳父大人莫要多言,我若不抓,那便是怕了。我既怕了别人,别人又如何会怕我?”
放印子钱的肯定不是就那么几家,毕竟真说起来,王言在扬州的那些良田,也都是放印子钱放出来的。不过可能他的利息,不如真正印子钱那么高,但其实也没差什么,都是一个性质的。大户人家,都这么个套路,甚至他们也压迫中小地主,强者通吃……
“官人……”
盛纮深呼吸,压制住内心的火气:“去祠堂跪着。”
多带些人手,路上小心些,明日再回来,去罢。注意心情啊,可别动了胎气。”
“你拿我盛家的钱,补贴康家,还有你娘家?”盛纮瞪着眼睛,“补贴娘家尚可理解,你竟然还补贴康家?你姓康啊?”
对于别人来说,不团结领导是大忌。可放到了王言的身上,他团结谁,才是谁的大祭。整个开封府衙门,包括吕公绰在内,没人待见他……
如此说说笑笑,转天子时,华兰经历了一番苦痛,顺利生下一名男婴,也是王言此界的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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