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默默地在马背上点了点头。再怎么聪明的敌人也不会料到,慢吞吞地落在后面的只是下属,而在最前头侦查情报的反而是两国最重要的王。但只要仔细思考一会儿,就能明白这个安排的合理性——他们的位置才是安全的,危险的反而是艾米的那一边。但艾米又已经是大精灵级别的魔法师,再加上那个红衣的主教,就算使徒去找麻烦,他们也能应对。
在离巴黎还有一天的路程时,他们下了马,换上普通人穿的布衣,开始徒步朝巴黎前进。这样,即便他们骑马靠近巴黎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对方也没法一下子把他们给揪出来。
巴黎的外围,是一片战后的狼藉景象。护城河上堆着没有来得及清理的沙袋,地上、树上随时可见插在地上的箭矢。
路过城门的卫兵处时,阿尔弗雷德下意识地把兜帽往下拉了拉。
“我们要怎么去打探情报?”他低声问道。
他是不列颠的王,偷偷摸摸打探情报这种事,平时都是交给下属做的。
“挺起胸,抬起头,你这样子容易引起怀疑。”艾拉低声提醒阿尔弗雷德。
她是瑞典的王,但是潜入调查情报什么的事情,早就已经化入她的剑术之中了。
“我已经让人和达斯特打过招呼了。我们先去和他会面。”
在巴黎市内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一名舞女正在跳着劲爆的舞蹈,数名大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正对着肉和酒大块耳颐。
艾拉和阿尔弗雷德找了个靠墙的偏僻位置坐了下来,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一个酒壶“哐当”一下丢到了他们的位置上,然后,就有一个酒气熏天的人背靠着他们坐了下来。
“请我喝顿酒吧!”他醉醺醺地说道,“我的酒壶空了,来给我满上!”
艾拉盯着他,说道:“师父,你怎么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喝酒?”
这一声“师父”,让达斯特浑身一个激灵,他一扭头,看到艾拉的脸,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
“瑞典王……怎么是你?我就听说有人要在这里和我接头……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还不是有人情报工作做的不到位。”艾拉略带责怪地看着他,“你就写一个‘执政官凯旋’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关键的,克罗狄斯怎么样了?他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克罗狄斯?”达斯特的酒还有一小半没醒,“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