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姑娘？”

杨柳依仅仅是刚刚走出寝殿几公里的地方，一个拐弯，出乎意料地碰见了自己熟悉的面孔。

“你？”

杨柳依的下意识的向后退去，被姜羡儿喊住。

“杨姑娘，我正要找你。”

杨柳依向后退一步，姜羡儿向自己这边靠近一步。

知道自己逃不过，杨柳依向左跨一步，将自己的后背紧贴在墙上，确保自己左右视线的顺畅，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姜羡儿，然后伸出手制止了她再次上前，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你找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你，你还好吧？”

杨柳依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姜羡儿的时候，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今日一见，并没有杨柳依想象的那么虚弱。

“我还好。只是回光返照吧，也许。”

“……”

姜羡儿说出这话时坦然自若的表情，让杨柳依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她真的已经不在乎生命走到了尽头。

“我其实一直在找你。我知道今天你会来宫里，其实我刚刚就是要去煦儿……不，维亲王那里找你。”

姜羡儿提起“煦儿”的一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很快，姜羡儿将那个专属的“煦儿”改为了平常百姓都会喊出的“维亲王”。

姜羡儿突然的改口，让杨柳依心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同时也闪过了一丝喜悦。

说不在乎那个“煦儿”地专属称呼是肯定骗人的。

不过很快，杨柳依恢复自己内心的小激动，不动声色地上下快速扫了一眼姜羡儿，继续试探道：“嗯……你找我有何事？那次百香楼一别，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吧？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你到底是在哪边了，我不会和你说一句话，你也不会从我这里套出任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