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法印消失后的瞬间，杜辛远突然全身抽搐起来。

他此前被章晖定住，按理说不能动也不会动。

然而不过一个呼吸之后，杜辛远就摔倒在地，口歪眼斜全身抽搐。

在场几人张嘴的张嘴，瞪眼的瞪眼，伸头的伸头，看着眼前这副令人惊讶的场面。

唯独章晖老神在在，双手负在身后，甚至还有兴趣打量林澈身上那道正在不断愈合的伤口。

爆炸的威力太厉害，林澈又没能休息就被带到这里。

因此即便九阳真经再厉害，那巨大略显可怖的伤口也没能在短时间内全部修复完毕。

章晖正是在盯着林澈身上那穿梭的灰气。

终于，杜辛远抽搐了几个呼吸之后，身体猛然绷紧。

从他的眉心处，法印没入的地方，一道黑灰色虚影，被两道法印拉着，缓缓上升。

虚影呈现模糊的人形，能够勉强看出有手脚有头颅。

却只有一尺多高，看上去更像是一片偶然形成的雾气。

然而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觉得这是雾气的。

就连张南，都很确信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虚影上，不断有暴力偏执的情绪散发出来。

情绪之剧烈，甚至连囚笼外面的人都影响到了。

张南心中就瞬间涌现了一股股想要将林澈除之后快的强烈念头。

若不是林澈，他何以落入到这步田地？

都是因为林澈，都是因为他。

不过一两个呼吸之后，张南就双目赤红，身形一动，飞扑到林澈身上。

张南粗重的呼吸近在耳畔，林澈如何能听不到？

他正要出手将这人直接踢开，就见张南下落之势一滞，竟然凭空定格在了半空中。

在场众人，能够做到这般地步的，便只有章晖了。

林澈转头一看，只见章晖面带微笑，正在把那虚影收入掌中。

“咳咳。”

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

这两道声音，立刻让卓震易等人全都回过神来。

他们方才虽然没有被那虚影影响，但是也耗费很大力气，才能抵抗住其中不好的东西。

“院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舟勋一脸后怕。

章晖将那虚影捏成了一团小球。

“不用担心，此物换做魔魇，是有人以秘法激发了新死修士心中的负面情绪，好以此来害人。”

“辛远最近情绪变化如此之大，应该全是因为这个东西。”

“他最近除了死去的那个原天字榜弟子，可有接触过其他死者？”

王舟勋摇摇头。

学院之中若是有人死了，最先知道并处理的，一定是他们做老师的。

而若王舟勋都不知道还有新的死者，恐怕杜辛远最近接触的就是计无施了。

章晖得到回答后，微微点头。

“看来是有人在那天字榜学生身上暗中做了手段，只要他身死，其心中怨怼就会化作魔魇，实现操控别人的目的。”

说到最后，他看向林澈。

“新生林澈，你可知那计无施是什么来路？”

林澈此时已经将事情想清楚了。